不过片刻。
那散开的血水,便如同墨迹一般。
将船只附近的江面,尽数染红。
稍稍展示了一波手段后。
李然看向了那小船上的小头目,以及跟着小头目,并未跃过来的几人。
这下,能看明白了吧?
知道啥叫不可力敌了吧?
还愣着干啥?
赶紧跑啊!
然而。
除了那被小头目使唤,前去通报的亲信之外。
那小头目身边的几人,却是无一人跳船逃跑。
反而是一脸兴奋的,看着他们的老大——那个满脸胡腮的小头目。
这样的情况,倒是让李然来了兴趣。
难道说,这小头目,其实是什么隐藏的大佬?
李然双眼微眯。
猩红之色,再度充斥了他的视野。
然而。
在这一片猩红的视野之中。
无论是那小头目,还是小头目身边的几个亲信。
李然都没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出来什么特别的点。
血气算是浓郁。
是练武锻体之人。
放在凡俗之中,勉强能算个宗师。
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算是个高手。
但,那也只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一只血兽,都能给他们全挑了。
他们的仰仗,是啥啊?
他们凭啥不跑啊?
这跟其他的渔帮帮众,也没啥不同啊。
硬要说的话。
可能,就是身上,各色的杂气,比较多吧。
难不成,这几个又是干同类相食勾当的?
自己把人给他们弄死了,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
可自己人还在这啊!
我还会喘气啊!
他们,凭啥啊?
......
正当李然困惑之际。
那小船上,稳如泰山的小头目动了。
撸起了布衣所包裹的袖子。
露出了满是鱼鳞的双臂。
那鱼鳞,就像是长在皮肤上的一般。
随着壮汉的呼吸,那肌肤之上的鱼鳞,也随之收缩、舒展。
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
李然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于他的脑海中再度涌现。
他曾见过一邪修异法。
便是与这壮汉的状态相似。
以各种兽类之躯,与人躯相换。
以一条又一条的人命,去不断供养那兽躯。
待到兽躯摄尽养分进化,进无可进后。
再把那兽躯取回,装到自己的身上。
有多恶心,只有亲眼见过那遍布满身的兽躯、异肢的人,才会深有体会。
而现在。
这壮汉身上的鱼鳞。
在李然看来,便于那邪异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让李然对于这渔帮的杀心,不由得又盛了几分。
但李然还是会忍不住,告诫自己。
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此法,怎么样传出来,从哪传出来,才是问题的关键啊。
那些散修,捡着什么就用什么,他们懂个屁......
诶,不对啊!
自己现在,好像也是散修....
.......
都是因为他们这些“极个别”散修,太不讲究。
才把散修的名声给败坏!
这些渣滓,该杀!
然而。
就在李然一瞬千思百念之际。
那满脸胡腮的壮汉,却是动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