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苟活了几十年,见的东西多了点罢了。”
“既然找不到答案,那就让答案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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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望着远方的李然,并没有注意到。
那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烙印在他的身上后,并未随着夕阳落山,而消失。
相反,像是在他的身上扎根了一般。
不断的灼烧着,炙烤着。
一缕缕灰暗、阴冷、绝情、湿寒、肉眼难以察觉的浊气。
在这一缕余晖之下,滋滋作响。
不断升腾,归于天地之间。
而作为当事人的李然,对此毫无察觉。
只是觉得,今天的落日,比往日更加温暖。
这温暖,在他身上所停留的时间,比往日更长一些。
余温,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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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李然并未在金桑城久留。
而是连夜奔向了,附近的其他城池。
他并未带上那两位,应劫的“气运之人”。
“气运之人”成长起来,也需要时间。
现在,对他来说,不过是累赘罢了。
既然渔获没能给他产出“气运”。
那,便让他俩留下吧。
比起那两人,他更关心附近的情况,是否亦是如此。
他更关心,这碧羽国内的情况,是否都是如此。
他更关心,与碧羽国相邻的国度,情况又是否如此。
若周遭数国,皆是如此。
他想也不会想,直接上报仙门,自己转身就跑。
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原因?
这有什么狗屁原因?
怕死罢了。
之前不过是一国之难,有他宗细作的影子在内,传播功法。
便能让筑基大修带队的队伍,惨胜而归。
他有几条命?
数国大势一旦连成,那是多少人?
若是施以血祭之法,威力会有多大?
李然可不认为,自己是那种,会为了天下苍生赴死的烂好人。
举手之劳,他都要犹豫一二,考虑再三。
莫说这为苍生赴死了。
该叫外援,就老老实实叫外援。
该跑路,就老老实实跑路。
热血上头一时爽。
死到临头的时候,怕是得悔得直骂娘。
他可是有金手指的人。
只要足够的发育时间,适合的发育地块。
有啥仇,他都能报了。
没必要在这个时间节点,去赴死。
那是无意义的牺牲,那是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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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李然不断的劝说着自己。
一城与一城之间,对他而已短得不能再短的路。
对于这一刻的他来说,却显得无比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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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金城,气运灰暗,疑似诞生了气运之子。
落山城,气运扑朔迷离,疑似正处在抉择的关头。
乘江城,气运如鸿,从龙之势。
连山城,气运自成一派,疑似有高人指点,隐有自立门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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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烈关,气运漆黑如墨,死气浓重,退路已断,十死无生。
凰翎国,烈阳关,气运高涨,升官发财,开疆扩土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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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关对峙,遥遥相望。
远处,群山断崖之上。
李然负手而立。
观其左右。
一方国运内敛,但却锋芒毕露,展翅翱翔于天,只是时间的问题。
仅是远远的瞭望,李然都能感到扑面而来的炙热之意。
另一方,随看起来张牙舞爪,兵强剑利。
但外强中干,内里早已枯败,持剑之手,与握盾之手不合。
腿脚之间,亦有离意。
雄伟高大的巨人,即将倒下。
倒下后。
被步步蚕食,只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