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咬了咬嘴唇,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虎煞,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歌声,可以安抚兽魂!”
所有剑齿虎都倒吸一口凉气,兽魂是远古兽世最强大的力量,也是最危险的存在,一旦失控,就会变成狂暴的野兽,无人能敌。
而白泽竟然说他的歌声可以安抚兽魂?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凭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家伙,竟然敢乱说话!”
“小雌性,你要是能安抚兽魂,我就把这块石头吃下去!”
“别吹牛了,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剑齿虎们纷纷嘲笑起来,他们根本不相信白泽的话。
虎煞粗暴地将白泽扯到身边,白泽踉跄几步,差点撞进虎煞坚硬的胸膛。
他身上的气息霸道而灼热,像是烈火般包围着白泽,让白泽原本就因为羞辱而滚烫的脸颊,烧得更厉害了。
“都给我闭嘴!再废话,我把你们的舌头都拔出来!”虎煞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让人胆寒的杀气。
剑齿虎们被唬住了,顿时鸦雀无声,但看向白泽的眼神里依然充满了怀疑和嘲讽。
“你,跟我来。”虎煞松开白泽,转身朝山洞走去。
白泽愣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山洞深处,是虎煞的巢穴。
粗糙的石壁上挂满了各种猎物的皮毛和骨骼,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白泽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这气味让他作呕。
“你刚刚说,你的歌声可以安抚兽魂?”虎煞转过身,一双金色的虎目紧紧地盯着白泽。
“是…是的。”白泽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虎煞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更不知道虎煞究竟想干什么。
“证明给我看。”虎煞的语气不容置疑。
白泽咬了咬嘴唇。
这是他唯一的活下去的机会。
如果他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等待他的,将会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吟唱起来。
歌声清澈空灵,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
随着歌声的响起,山洞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那些原本死气沉沉的猎物皮毛和骨骼,竟然开始微微颤抖,仿佛被注入了生命,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虎煞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山洞里涌动。
白泽的歌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激昂,他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
身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白泽!”虎煞大惊失色,他冲上前,一把抱住即将倒下的白泽。
“怎么了?你怎么了?”虎煞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慌乱过。
白泽无力地靠在虎煞的怀里,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身体冰凉,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我…我没事……”白泽虚弱地说道,“只是…只是消耗过度……”
“让你唱,你就唱啊?!”虎煞怒吼道,他粗鲁地撕下一块兽皮,替白泽擦拭嘴角的血迹。
白泽摇摇头,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轻声说道:“我…我必须…必须证明…证明自己……”
“消耗过度?证明自己?”虎煞猛地把白泽抱起来,大步走向洞穴深处,声音低沉。
被粗暴的动作吓了一跳,白泽下意识地搂住虎煞的脖子,柔软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
他慌乱地解释道:“不,我不是…我没有…”
“闭嘴。”虎煞不耐烦地打断他,金色的虎目里翻滚着白泽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心疼?
虎煞把白泽扔到柔软的兽皮堆上,白泽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虎煞转身对着洞口怒吼:“巫医!滚进来!”
不多时,一个佝偻着背,手里拿着拐杖的老虎兽人走了进来,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族长,您这是…”
“这小雌性安抚兽魂把自己搞成这样,你看看还能不能救!”虎煞指着虚弱的白泽,语气里充满了焦急和自责。
巫医连忙上前查看白泽的状况,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族长,这小家伙…天赋异禀啊!竟能以自身为媒介,安抚兽魂…”
虎煞不耐烦地用尾巴扫了扫地面:“废话!我问的是能不能救!”
“能救,能救!只是需要静养,还有…”巫医顿了顿,看着虎煞,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快说!”
“咳咳,还需要…族长您珍藏的雪顶红莲,那可是…”
“滚去拿!”虎煞想都没想就打断了巫医的话。
巫医被吼得一哆嗦,连忙转身,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山洞里只剩下虎煞和白泽。
白泽躺在柔软的兽皮上,看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却为自己焦急担忧的兽人。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白泽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你是我的伴侣!死了谁陪我睡觉!”虎煞粗声粗气地说着,却小心翼翼地将白泽搂进怀里,生怕弄疼了他。
白泽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他把头埋进虎煞温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雪松和皮毛的味道,心里升起一丝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