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说,叫醒她就死定了。
简乐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是顶级阳谋啊,想他死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就在这时,有人推开了门。
那扇老旧的门轴发出一阵细微的“吱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走进来的人,正是昨天为简乐安处理伤口的那位男医生,陈文。
他身材修长,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神中透着温和与专业。
今天的他依旧穿着那件整洁的白大褂,口袋里别着几支钢笔,给人一种严谨而可靠的感觉。
陈文原本计划给简乐安换一次药。
然而,当他踏入屋内时,眼前景象让他瞪大了眼睛——吕洁正趴在简乐安身上,睡得香甜无比。
简乐安生怕这场景会引起误解,急忙想要开口解释。
可是还没等他出声,陈文却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比划着说。
“别说话,我都明白,我帮你们把门关好。”
“你明白个蛋啊!”简乐安忍不住大声喊道。
离去的陈文轻笑一声,“我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吕洁有起床气,肯定是那小子刚刚不知死活地叫她起床来着,哈哈哈,可怜的小家伙。
毕竟,吕洁可不是恒城公安里普通的小警察。
她是在某个部队中,因某个不为人知的大事,暂时发配到这里。
等待处分期满,她随时都会离开。
但在恒城公安,吕洁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连局长都压不住她。
陈文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
他太清楚吕洁的驴脾气了,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兄弟呀,求你赶紧为民除害,把她收了吧!
陈文心中暗想,这小子也真是够倒霉,偏偏碰上了吕洁。
不过,要是这小子真能把吕洁这匹倔驴给驯服,那也算是为警局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说不定还能让吕洁的脾气有所收敛,变得稍微温柔一点点。
不然呐,都没有实习生敢来他们第一公安,都跑第二公安去了。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陈文愉快地哼着歌,正往办公室赶,却在路上偶遇了雨警官。
雨警官一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喘着粗气问道。
“你见过吕洁吗?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复。
这马春生的案子马上开庭了,她说好带人过来,可受害人呢?”
雨警官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不停地比划着,那着急忙慌的样子,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只要那小子一口咬死是马春生先动得手,再加上当事人江新月的供词,那马春生至少十年起步。
但现在问题是,那小子哪去了?两点开庭,现在都一点半了!
新月也一直在找那小子,说必须要当面和他道谢。
“你是说挨打那小子啊,他在医务室。”
陈文露出一抹坏笑,又道:“不过呢,驴姐姐正在抱着他睡觉觉。”
“啊?这都几点了还在睡觉,你赶紧把她叫醒!”雨警官着急地说道。
据说,马春生这次请了一位非常厉害的金牌律师。
离婚一事,有点棘手。
“我说老雨同志,我才25,还有大把大把的时光没享受呢。”
陈文用袖子擦了擦眼眶,不等雨警官回答,便假哭地说:“我可不想吃她一个尥蹶子。”
“要不,你去求求局长。”
“让局长去喊?我哪有那么大脸。”雨警官苦笑,“再说了……
昨天局长刚和吕洁大吵一架,现在正是气头上,我要是往枪口上撞,那不是找死。”
陈文拍了拍雨警官的肩膀。
“老雨啊,你都一把年纪了,而且还是光棍一条,有什么好怕的?是男人,干就完了!”
“吕洁和局长,你选一个吧。”
“狮子和老虎,你让我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