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每一次攻击都使出全力，反正有地母补充灵力，不怕耗尽。
很快，三十息的时间就过去了。
那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三十息已过，还请前往第二关。”
“等我一会儿！”
谢离大吼道。
紧接着，一只黄金巨龙自他身上挣脱开来，冲向巨型傀儡。
“命败！”
轰！
傀儡四分五裂，零件碎片洒落一地。
一招寂静四座。
围观的夫子们，皆站了起来，包括那两位至尊。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凑近看了一看，想要分析命败的原理。
“这一招，除了需要磅礴的灵力之外，还需要强大的气运，气运竟然也能直接伤心，我闻所未闻。”
“气运怎么不能伤人呢，气运属于天道范畴，这招的本质便是天道之力！”
“竟然以混元境打碎圣人门槛的傀儡，似乎还有余力的样子，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圣人，但也足够惊人了。”
……
众夫子看向那道背影，眼中全是赞赏之色。
呼。
谢离穿过空间镜面，来到了第二关。
他回头一看，发现空间通道已经关闭了。
这是一处湖面，清澈无比，依稀可见水中鱼儿皆若空游无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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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水正中央，有一个大莲台，上面坐着一个白发白须白袍的老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
“这一关，考验的道心，就一个老头儿？
总不会让我强人所男吧？”
谢离抱着疑惑的心情，来到了老人面前。
后者缓缓睁开双眸，眼神沧桑，仿佛可以看破一切。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道友请坐。”
谢离转头一看，他的屁股下面也多了一个莲台。
他坐下之后，老人便问道。
“我有五个问题，道友回答完毕之后，便可以尝试离开。”
“五个问题，那还好。”
谢离如释重负，他怕就怕在，这个老登让他背什么古籍书卷，那这样的话就对他是一种折磨。
老人笑容柔和。
“第一问，你将去向何方？”
“心中所想之处。”
“第二问，你害怕死亡吗？”
“害怕，但接受，生死乃天命，不可更改，顺其自然。”
“第三问，什么是道？”
“我便是道！”
“第四问，你会原谅仇人吗？”
“仇人如果可以原谅的话，那还叫仇人吗？”
“第五问，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想要。”
老人问得很慢，谢离答得很快。
这五问五答，一眨眼就过去了。
老人不解。
“道友为何回答得如此快。”
“因为我念头通达，知道自己想要，知道自己不要，便没有困惑了。”
老人点了点头。
“你过关了。”
“过关了？你是骗子吧，这么简单。”
谢离抬手，下一刻，整片空间崩碎开来。
刚才的老人也不见了身影。
他发现自己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谢离恍然大悟。
“原来是问心。”
随后，他站了起来，走向那个唯一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