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气得全身颤抖。
“这个老不死，什么意思，是觉得本座做错了，是吗？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宗门最危难的时候，是谁坐镇宗门，当这中流砥柱。
现在宗门和平了，你就想来和我抢功劳。
哼！那你就好好睁眼看看，我是怎么带领太一道宗走向兴盛的！”
一旁的夏晚秋也轻哼了一声。
江凡常常在她的身边说妖族的好。
她自然是听心上人的话，在心里也十分亲和妖族，十分支持柳如烟的决断。
况且炽莲此人，常常忠言逆耳，惹人讨厌。
“师尊，不要生气了，炽莲长老就是这样的人，我们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哼，还枉为圣人，挖眼睛刚刚好，正好应了那句有眼无珠！”
柳如烟听后，气也消了不少。
她看夏晚秋，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这样的人，暂理宗门事务怎么了，不仅聪明伶俐，而且还会说话。
就在这时，那颗圣人之眼射出来了一道光芒。
“啊！”
夏晚秋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捂住双眼，血流不止。
“痛！好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柳如烟连忙查看她的伤势。
只见空洞的眼眶之中，无尽道则弥漫，阻碍灵体自行修复伤势。
同时，神魂也在不断被这股力量刺激。
双重疼痛加持下，夏晚秋全身抽搐，在地上直打滚！
柳如烟连忙为其镇压了伤势，将这股疼痛感降到了最低，柔声道。
“你放心，有师尊在，我来治好你的眼睛。”
夏晚秋点了点头，平复好了情绪。
只是没有一丝光亮，四周连黑暗都没有，只有一片混沌。
她感觉到十分害怕。
风儿吹过，让她汗毛倒竖。
生怕有人欺负她看不见，背后偷袭她，致她于死地。
柳如烟使出十八般武力，一个时辰之后，额头上全是汗水。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炽莲的实力要强于她，使用的是真正的圣人力量。
而她顶多算是一个半步圣人，自然无法破解了。
想要真正治好夏晚秋，恐怕得几十年后了。
“这……”
“秋儿啊。”
夏晚秋急不可耐，连忙问道。
“师尊，怎么了，我能治好吗？”
“恐怕不行，为师现在只是半步圣人，而炽莲早已成为圣人多年了。
她使用的是真正的圣人力量，想要治好你，恐怕得等到为师入圣。
你就再等个几十年吧。”
夏晚秋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许久。
这……我怎么承受得住？
曾经身体健康，现在却看不到光明，这种感觉，这种落差，是很难受的。
更何况，别人将怎么看待她？
她拥有的地位，也将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那，那我还能替您料理事务吗？”
“不行，你已经看不见了，还是好好养伤吧，这些年就呆在太一道宗，哪里都不能去。”
夏晚秋倒在了地上。
流出了两行血泪，喃喃自语。
“眼睛……我的眼睛啊……为什么……”
“呜呜呜……眼睛……我的眼睛……我好想看见啊。”
……
柳如烟于心不忍，但又无可奈何，只得离去。
只留下落魄的夏晚秋在两位弟子的搀扶下，狼狈痛哭。
妄议圣人，这就是代价。
与此同时，柳如烟的大弟子这边。
赵宣灵走出洞府，身上有一层灰尘。
前几年，她为了感悟天道，决定闭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