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4(2 / 2)

    周景之语气略有强硬,“他不吃。”

    走出了二里地的商繁:我吃,我真想吃,就是吧,我家老板,他现在有点烦我,不让我吃。

    周景之少见的强硬,给段怀夕搞懵了,总感觉这一天都很魔幻。

    早上楠姐说要过来,他偷偷摸摸去丢外卖袋子,回来的电梯上碰到了周景之经纪人,楠姐来了,要走的时候还撞见了周景之,周景之还恰好就是她前几天的八卦对象。

    楠姐和周景之在家门进行了一场针尖对麦芒的战斗,然后楠姐和周景之经纪人去聊工作,周景之要请她吃饭,最魔幻的是楠姐居然答应了,现在她要和周景之一起吃饭了。

就是很奇怪,但是不耽误她吃东西。

    当周景之叫她去帮忙拿所有摆盘好的食材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想了,有吃有喝还想那么多,简直实在自寻烦恼。

    别的不说,周景之的厨艺真的没话说,这厨房的手艺活简直无人能及,每一种食材是都那么新鲜,吃得她是头也不疼了,心也不烦了。

    似乎周景之就是厨房天生的掌控者,在厨房能看到他难得的“掌控欲”,一上了餐桌,段怀夕对一切的一切都插不上手,她一个想吃的眼神,他立刻会意,并且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捞出来放在段怀夕的碟子里。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甚至无缝衔接着煮下一种食材,看得段怀夕一愣一愣的,直接变成只会吃面前碟子里东西的小饭桶。

    嘴巴在不断地咀嚼,但还是赶不及周景之给他夹菜的速度,有时候实在是不想让周景之再给她夹了,但看到确实又是自己爱吃的,就接着嚼嚼嚼,不说话。

    终于吃了差不多三分之二饱的时候,段怀夕短暂地停止了吃吃吃嚼嚼嚼,喝一口果酒暂时停止进食,周景之也终于不再往段怀夕的碟子里夹菜,自己正式开始吃东西了。

    段怀夕有点晕晕乎乎的,低头看一眼这果酒,青梅酒,度数不高,就是有点烧喉咙。

    再喝一口果酒,段怀夕彻底饱了,开始进入贤者模式,视线跟随着周景之的动作缓慢移动,俨然从刚刚的猛烈进食的花栗鼠,变成了佛系的卡皮巴拉。

    周景之看她一眼,心里直发笑,嘴角也忍不住地翘起,还鲜少看见段怀夕这种懒洋洋的样子呢,居然比花栗鼠那样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更可爱了。

    “你真不愧是我哥的朋友,我现在看你,就特别像我哥。”段怀夕有点醉碳了,刚吃了一大口煮面,说话都慢慢悠悠的。

    周景之给她把果汁倒满,笑出声来,“那还好,不是像你的爸爸,没有差辈分。”

    段怀夕眼神疑惑,目光带着询问,周景之解释道:“很多和我相处久了的人,会说我像是老父亲,不太像我这个年龄段的人。”

    段怀夕想一想自己那个爹,撇撇嘴苦笑,“我是不会说你像我爸的,因为我基本上看不见他,他在我们家是透明人。”

    “为什么?你爸爸经常出差吗?”

    “不啊,他甚至天天晚上回家吃饭,我天天都能和他说话,但就是感觉他在家里隐形了。”

    周景之不解,段怀夕也不着急解释,只是用娓娓道来的话语一点一点解释。

    “我们家,我妈妈管我,我爸爸负责懒惰,他对公司比对我们家里的任何人都上心,每天晚上准时回家吃饭,有应酬也提前说,在外怎么都是上天入地的好男人,但是他不愿意搭理我妈妈,和我还有哥哥说话也都很公事公办的那种,总结下来,就是,很透明的一个人。”

段怀夕没有说得很具体,但这也足够周景之了解她过往的童年了,放任自流的父亲,严苛管理的母亲,哥哥早些年上了大学,只有她活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家庭里,战战兢兢,生怕某一天就被这样的低气压搞得喘不过气来。

    “所以在我这儿,‘像我爸爸’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差不多最好的形容词,就是说像我哥。”段怀夕左手手支撑在下巴上,手肘支撑在桌子上,右手不断摆弄着装了半杯青梅酒的杯子,眼神中都带着落寞。

    火锅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热气蒸腾熏染了她的脸,就连唇瓣都是新鲜草莓一般的水润,周景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青梅酒,放在唇边半天没有喝一口,鼻尖满是青梅的酸甜味道,最终还是将杯子放回桌上。

    “我爸爸这样,我难怪我妈妈这么讨人厌。”段怀夕又灌下一口酒,有种喉咙要烧起来的灼热,眼神愈加迷离,心思却更加清明。

    “从小我妈妈就一直管我,我干什么她都要了解,都要参与,以前我们家是远近闻名的模范家庭,就因为家里有我这么个听话的女儿,我妈妈最喜欢带我出门,然后我在各种宴会上和妈妈说,‘能不能早点回家,我还要写作业’,妈妈这个时候就最高兴了,然后带我回家,她教女有方的名声就这么打出去了。”

    段怀夕还想要接着喝一口酒,一边感叹着这酒真好喝,一边“斯哈斯哈”地觉得辣嗓子,被周景之悄悄换了一杯果汁,她喝了果汁,抬起眼眸看向周景之,用一种无关风月却亲昵异常的语气,悄声询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演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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