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2 / 2)

    莱姆斯的确曾经想过要把海德拉的秘密告诉眼前的这些朋友,但一年级时,他和海德拉互相明确约定过要帮对方保守身份上的秘密……他并不想成为一个出卖朋友的人。

    如今他的朋友们已经求证了他的狼人身份,海德拉却将她的秘密一直捂到了今天,哪怕她在学校里绝不缺朋友,但所有学生中知道她秘密的人除了莱姆斯外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海德拉非常在意这件事,他一定要保守好秘密。

    “我承认,我的确知道一些事情,”莱姆斯低垂着双眼喝完了橙汁,抬起眼睛直视着面前的三位挚友,缓慢地开口,“但我答应过海德拉绝不告诉任何人,所以无论你们怎么问,我都不可能说。你们放弃吧。”

    听他这么说,詹姆和西里斯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下来。

    过了片刻,詹姆才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莱姆斯的肩膀,“算了,既然你已经对海德拉承诺过,我们就得尊重你的选择。”

    西里斯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但他语气里依旧充满了不甘,“我不明白,海德拉·普鲁伊特的情况就这么严重吗?莫非她也是狼人?不对啊,我和詹姆还在月圆之夜见过她……”

    “她不是狼人!”莱姆斯在听到这一问题时表情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似乎正在思考该怎么组织措辞才更合适,最终略显克制地开口,“她非常健康。”

    “可是她亲口说过她的身体不好……”詹姆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身体的确不好,”莱姆斯的眉头依旧紧锁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行,你们不要再向我打探她的隐私了,海德拉就是个普通人,她对所有人都非常友善。”

    詹姆听到这句话后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除了你,”莱姆斯抿唇,强调般的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观点,“除了恶作剧失误让她狠狠摔了跤的人以外,海德拉几乎对每个人都很友善。你们问霍格沃茨里的任何人,都能够得到同样的答案。”

    ————

    海德拉的周三上午是每周前五天里难得的休息时间,她往往会待在自己的单人寝室里,独自捣鼓那些被藏在床下箱子里的东西。

    她今天原本准备趁这段时间好好睡个回笼觉,但那片羊皮纸上的内容显然更令她好奇,她补好了门上昨天因为失控消耗掉的咒文,搬来椅子坐在书桌前。

    可她的注意力久久不能集中,眼前似乎因为疲惫出现了幻觉,墙壁上那些似蝴蝶纷飞的符文似乎突然动了起来,它们在她的眼前交汇、纠缠、甚至……像昨晚一样隐隐发着光。

    她有些绝望,闭了闭眼,想要赶走脑海中逐渐清晰的画面,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怔怔出神:

从海德拉入学到现在,几乎所有人在听到她有一间单人寝室时都会感到十分惊讶,她只好找借口说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情况堪忧,学校才会出此对策。

    刚开始当然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她的说辞,学生们很快发现不少教授们都对这个拉文克劳的姑娘格外关注,邓布利多教授甚至会时不时邀请海德拉去他的办公室喝下午茶。

    因此,霍格沃茨内部曾一度传出了海德拉并非普通的孤儿,而是校长亲属的谣言。不过这样的留言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学生们很快便发现,海德拉的确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身体状况堪忧。每当众人看到她脸色惨白地出现在城堡里,之前的谣言便也就不攻自破了。

    但事情的真相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或许的确“偏爱”海德拉这名学生,可那只是因为每次当他看到海德拉的身影时,他总能透过那对金棕色的眼眸看到另一张熟悉的面孔——他那在1899年受默默然影响而死的妹妹,阿利安娜。

    海德拉·普鲁伊特的存在对所有因为默默然而失去至亲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慰藉。

    作为历史上屈指可数的活过十岁的默然者,她就像是敲击在生死簿上的那把小锤,一下又一下地轻微震动着整本命运书页,使人心中燃起新的希望与力量,从死寂的绝境中挣脱出来。

    但事实并非孩童口中无忧无虑的童谣,它往往残酷且毫无转圜余地。海德拉能够活到现在纯属是一个奇妙的巧合——她拥有自愈的能力,这种能力才是她身上种种“奇迹”发生的主要原因。

    在成为默然者后的数年里,她始终被困在自我伤害和自我疗愈中反复循环。每当这时,痛苦的回忆就会像巨浪一般淹没她,让她无处逃避,只能在悲凉绝望中自我麻痹,祈祷着下一波海浪能够将她完全击醒。

    海德拉那被许多人羡慕的单人寝同样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从内部的装饰来看,它就像一个古代如尼文狂热爱好者的工作室,墙上、地板上、甚至是天花板上都布满了复杂的符文。

    当海德拉的情绪爆发濒临失控时,这些符文都将被唤醒,从而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结界,阻止她体内的默默然暴走,也完全隔绝了这间屋子里传出的她急促的喘息和物品破碎的声音。

    这些符文由古代如尼文教授芭丝茜达·芭布玲教授绘制,同样的符文也布满了尖叫棚屋里的一间暗室。它们见证着海德拉每一次失控时的痛苦、无助与绝望,倾听着她没有回音的祈祷和哭泣,也陪伴着她在漫长的黑暗岁月里熬过了无数个日升日落的晨昏时刻。

    这些重要的咒文保护了周遭的所有人……除了海德拉。

    当然,它们本就没有被赋予帮助任何一个人战胜自我的使命。即使它们在漫长的岁月中被频繁唤醒,它们依然是静谧而冷漠的,就像是一座座冰山伫立于海德拉身边,等待她彻底崩溃的那一刻。

    在孤儿院里照顾过海德拉的修女玛莎,曾在亲眼目睹海德拉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后惊呼出声,她信誓旦旦地评价这发生在海德拉身上的“奇迹”一定是“基督的礼物”。

    然而,修女玛莎和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在1965年不幸患上流感,病死于该年冬天。

    海德拉·普鲁伊特是当时孤儿院里中唯一患病康复的人,也是唯一在那次流感中幸存下来的孩子。

    从那时开始,“基督的礼物”这个词便伴随她左右,可直至现在依旧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于她而言根本不是什么“礼物”,而是她这一生所有痛苦的根源,更是被她隐瞒至今的心魔!

最新小说: 啊啊啊啊啊高空求生呀 从一人之下开始的十二符咒 熊出没,我是光头强表弟 龙傲天 火影:开局三战,别怪我开点小挂 柯南世界里的失控玩家 峡谷之巅 我想在妖局上班摸鱼 修仙界第一大祸害 金牌经纪人和顶流B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