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肥胖的县令常年养尊处优,即便李康身体弱,也按着他不能动弹。
他肥硕的半边脸颊牢牢贴在地上一团恶臭的不明物上,根本动弹不得。
口鼻间那浓烈的恶臭,让他时不时发呕。
怕呕出来的东西糊到自己脸上,他又强忍着恶心吞了下去。
一套动作把李康整得皱了眉头,心头也忍不住恶心了起来。
白欢喜对李康投来一个赞扬的眼神。
李康瞬间骄傲地挺起了脊背,踩住县令的那只脚又加重了力道。
“死丫头!我可是永安府治下的一方县令,是当朝命官!你怎可……怎可对我无礼!”
都被人压得站不起来了,他还有力气放狠话。
李康眸中一寒,抬手又狠狠按住了他的后脖子!
剧烈的动作使得那狗县令憋的脸色通红,差点呼吸不上来。
白欢喜来到县令面前,仿若在自家一般闲庭信步。
她手中把玩着那还带着鲜血的匕首,时不时转一下,再转一下。
"你长着一张嘴不用来好好说话,非得狗叫是吗?"
"好好的人不当,偏偏要当畜生?既然这样,当初投胎的时候干嘛浪费资源,直接进畜生道多省事。"
县令呼吸不畅,脸都憋青了,闻言更是气的瞪大了一双眼睛。
"死丫头!等本官出去了,看本官不砍了你的头!"
白欢喜环抱双手,抬起那匕首打量了一会儿,又闲适地掏出干净的帕子擦拭上面的血迹。
"真是看不清局势的狗东西,你如果再狂吠,我手里这把匕首可不长眼睛,到时候是断手断脚,还是挖鼻挖眼,那都是说不准的。"
"你要是觉得我描述的不生动,可以参考一下你家的金刚。"
白欢喜漫不经心说着,还朝着那角落痛苦挣扎的金刚抬了抬下巴。
她画着脏污丑陋的妆容,看不出风华绝代的姿态,只让人觉得凶神恶煞极了。
县令整个人被禁锢动弹不得,只能艰难掀了掀眼皮,看了眼角落那凄惨兮兮的金刚。
瞬间,刚刚白欢喜那无情挥刀的模样浮现在他的脑海。
县令狠狠抖了抖身体,巨大的害怕漫上了心头。
此刻他才知道刚刚自己的态度是有多作死。
"小丫头,小姑娘,小姑奶奶!"
"您是我姑奶奶成不!我求求你,你饶我一命!我可以立刻放你们离开这里!"
"只要你饶我一命,金银财宝,粮食水源,我都可以给你的!"
他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声音都带着哭腔,整个人宛若肥硕的肉虫,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白欢喜抬脚,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
县令忙不迭开口,"姑奶奶!您问!您问!只要我知道,我一定都告诉你!"
"你给城外难民喝的是什么粥?"
县令当即噎住,脸上露出苦色,"姑奶奶,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啊。"
白欢喜眸色渐冷,抬起匕首将之懒洋洋放在了县令那肥呆呆的脸颊上拍了拍。
"你不老实。"
"姑奶奶!我是真不知道!我的主子只给了我一大批药物,让我混在粥里定期煮了给他们吃,那药是什么,我是真不知道啊!"
县令言语激动,生怕脸上的那把冰冷匕首,下一刻就落在他的眼睛上。
"药在哪里?"
"在我书房密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