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寡妇就背着背篓带着儿子把自己嫁了。
和李建章临时说了之后,就加入了柳树村的队伍。
李建章从始至终一脸懵逼。
杨寡妇和刘麻子,啥时候搞到一起的?
想到刘麻子的手艺,李建章倒没觉得杨寡妇选错了人。
怎么样也是有个一技之长的大夫呢,日子必定不会太差的。
可惜刘麻子的真实人品,只有柳树村常年和他相处的人才知道了。
接下去的路非常宽阔,路两边连树都没有了,所有人都无所遁形的暴露在烈日下,行走更加煎熬。
一大早白欢喜便煮了一锅瘦肉粥,保证每个人都吃得饱饱的再出发。
只有赵桂兰向白欢喜投来疑惑的视线。
这么热的天气,欢喜买的新鲜猪肉能够保存这么久吗?
只是她也没有心思问了。
大概早上八九点左右,太阳就已经毫不留情得让人开始挥洒汗水了。
一行人艰难前行,个个脸色被晒的通红,嘴唇很快就干裂起皮。
忍着喉咙里快要冒烟的灼痛感,众人也只敢小抿一口竹筒里所剩不多的水。
脚下的路被烤的滚烫,稍微薄一点的鞋子根本无法保护到脚底,有些人脚底都被烫的起泡,更加拖慢了行程。
朱巧巧艰难推着板车,全程连背都直不起来。
推着自己亲爹走了这么几天,她心底那仅剩的不舍不忍都消失殆尽。
她低着头,望着脚底下干裂的土地,眼里露出狠绝。
她要赶紧解决了自己的瘫子爹,不然她怕自己很快就要死在这路上了!
天气炎热,大人都受不了,拉着重物前行的黄牛也不堪重负,要不是白欢喜时不时给它喂灵泉水,怕是早就倒下了。
为了给他减负,白欢喜把被子等大件都放进了空间,只留了粮食在车上。
他们也没坐在上面赶车,只在地上牵着它走。
白欢喜背着背篓,背篓上盖着黑布,挡住了里面的东西。
她走在几个孩子的旁边,时不时给几个孩子喂一口水,趁人不注意再塞一颗糖。
吃到糖,几个孩子眼睛都亮了,正要说话,白欢喜就冲他们比了个闭嘴的手势。
几个牛和两个丫瞬间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水分及时得到补充,又有糖为动力,几个孩子都咬牙坚持着,谁也没有喊累。
走在后面的刘招娣见白欢喜给家里几个孩子时不时喂水,眼里露出羡慕。
她看向怀里热得昏昏欲睡的四牛,忍不住扯了扯李健的袖子。
“当家的,四牛都渴的不行了,你去问咱娘拿些水吧。”
李健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水不是被你娘管着的,你自己去问她拿就是了。”
刘招娣闻言面露难色。
她倒是想,可是那水被她娘看得太紧了。
不到喝水的时间那是一口都不能多喝,而且就算喝,也得由陈大妮分配。
这两天她和四牛总共也就分到半碗水,就够润润嘴皮子的,哪里能解渴?
可是看着四牛那干裂的嘴唇,她还是大着胆子来到陈大妮身旁。
“娘,四牛渴了,你把水给他喝点吧。”
陈大妮闻言刻薄的脸上满是不耐烦。
再不复前两天对刘招娣的殷勤讨好。
“就他渴!我们都不渴是吧!总共就那点水,路上全喝光了咱们怎么办?都不吃饭了?”
“娘,四牛不一样,他还这么小,渴太久身体会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