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宝像是被鼓励了一样,“不知您是为何烦恼?”
江绾有意逗她玩,“我在这赏花,被你二人吵到了。”
赵以怀看了一眼宋依宝,她不知如何应对,偏头看向赵以怀,眼神中询问之意尽显。赵以怀看得出来,昌平县主只是在拿她寻开心,但宋依宝是真的以为,江绾是被她们俩吵到了。
赵以怀见她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帮她回道:“那不打扰县主了,我等便自请离去。”
宋依宝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没有再接话了。
江绾见旁边这个赵以怀竟还算是个明白人,挑了挑眉,点头让她们走了。
赵以怀忙带宋依宝走到一小池岸边亭廊,“你怎么会问她有何扰?”
“因为她看起来不开心。”
“她身边侍从丫鬟不知凡几,朋友世交数不胜数,我俩是她什么人?你就敢问这冒昧话。”
宋依宝毕竟还小,不太明白这些,“那你说的那些人都不在啊!”
“那她回去也有她亲友家人。”
“可是她是现在不开心。”
赵以怀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因为她现在不开心,所以你想问她现在为什么不开心?”
“对!”宋依宝见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意思,又高兴起来。
“但是她不想告诉你……你怎么不问别人,偏问她?”她们这一路游园也是遇着过不少人的。
宋依宝提起这个就更开心了,“她长得好看,和你一样好看。”
刚刚走近的江绾,才听着两句,心想,这小孩也是一番好心,便走了过来。
宋依宝正好背对着她没有看见,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见赵以怀轻晃了两下她的衣角,眼神提示身后,她一转身,刚刚心里的美人,就到了面前。
江绾实际上也是个温润性子,只是面无表情时带了些冷若冰霜的样子。现在便是如此,妥妥一个冷美人。
“县主。”
宋依宝眼神盯着江绾,手一会儿抚抚衣袖,一会儿摸摸发簪,江绾还没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江绾见她莫名有些慌忙,有些好笑,“我刚回京城没几天,学堂未定,亲朋皆忙还没人邀我出门,见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一时有些烦躁。”
宋依宝眼睛更亮了,“那你可以同我们一道啊!”
赵以怀在一边觉得宋依宝是真的大胆,更没想到,昌平县主她同意了。
回家路上赵玉阑觉得有趣,但也不意外,“因为她宋依宝是真心地在关心昌平县主,她们这群人,别的见惯了,独这真心难见。”
赵以怀一想也确实如此。
赵玉阑继续道:“既如此,与她二人交好,也不会出错。”
赵以怀也是这么想的。
昌平县主的母亲是康宁郡主,父亲是魏国公,宋依宝是礼部尚书家的女儿,与这二人结交百利而无一害。
想起今天与赵以怀说起的那事,“给你的那几间铺子怎么样了,可有难处?”
有倒是有,但赵姨平常已经很累了,赵以怀实在不愿拿这些事去扰她。“无事,都已经解决了,就是还没去看看成果,过两天再去看看。”
赵玉阑宽慰她,“若是实在不行就卖掉部分铺子,换个生意,要不就租出去交给别人也行。只要我给你的那几间茶楼没事,这几家铺子放在那就是了。”
赵以怀早就发现,赵姨给自己塞了额外的茶楼在那单子里,但依照两人之间的信任和默契,赵以怀并没有去问她。
赵玉阑现在提起应当是怕她把这几间茶楼也给买了,特意提点提点她。
赵以怀知晓她知道自己把朗玉轩买给翠品阁了,解释道:“那翠品阁是母亲以前的产业,我把它收回来了。”
赵玉阑侧目,有些意外,“……这我倒是没想到,既如此,那便好好将它做好了。”
赵以怀自是应下,知道姨夫那面,赵姨只会为她解释。
第二日,丞相府,黄慈敏非常激动:“那人长得就跟长乐一模一样!”
“嗯,那又如何?”
“但你猜猜,她是谁家的女眷?”
“谁家?”
“花家!”
刚刚还在那剪枝弄花的人一下子没刹住手,剪下一朵花苞。“花家?……那人多大?”
“就是这的事了,她才只有十三岁。”
“且慢,你先仔细说说,此人是叫个什么名?”
“赵以怀……她可与长乐毫无联系啊!”
庭萱心里念了一遍,赵以怀,“花家哪有这么一号人?”
“是那花家本家老三花骁桂的夫人赵玉阑的表亲,挺远的亲戚,听人说好像是家里无了,其他亲戚又都靠不住,才来投奔她这嫁了人的表姑的,索性花家又不差这点钱。”
“伍十,去查查看。顺带照着那赵以怀的样貌给我画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