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你少要一点儿。”班泯咬紧牙齿,用最后的理智说道,“我没有那么多钱,你要的太多了。”
“3万还多啊?你爸可是私吞了百万的赎金啊,怎么可能拿不出这点来?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还你,以后有钱当然就还你了啊。”
“根本就不是那样,我爸是被诬陷的!如果真的有钱我怎么可能还会去打工?我有我的难处,3万肯定不行!”
“谁管你那些,告诉你,下个星期一之前你拿不出钱,我就要你好看!”周国君威胁着,“你最好别想一些歪门邪道的招数,谅你也不敢跑,时间一到我会来找你拿钱的!你和我妹开|房的事情,我可有证据在手!”
看着周国君离开,班泯的整颗心都沉甸甸的跌进了深渊。3万,说的简单,他要到哪里去找3万块钱?别说3万,现在就连300,他也掏不出来!
对于班泯这种将一枚硬币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人可不一样,3万于他而言是一个天数。很明显,他拿不出3万,自己肯定会身败名裂,也许连学校都念不成了。
思及此,他连走路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但班泯不会允许自己和周青的那件事情被周国君那种人渣曝光出来,那样他的人生就全部都玩完了。
无计可施,班泯只能申请预支打工的薪水,当然也是越多越好。遗憾的就算预支了部分薪水,加上平时的存款,也距离所需的数目太过遥远。
也不知周国君是从哪里打听到了他的手机号码,每天晚上都必定会打来一通骚扰外加威胁的电话,班泯只能忍气吞声地好言附和。
不过是2、3天下来,他人好似已经瘦了一圈,憔悴的神色写满了脸,更不幸的是他不能同任何人讲这件事,必须要独自承担,直到问题能够得到解决为止。
时间越来越接近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进退无路,即便今天是周国君能放他一马,明天很有可能会有其他人知情。
也许这一刻,他真的很后悔认识了周青,自打与周青在一起,他就没遇见过一件好事。
就在这时,回忆结束,有阴影笼罩在了班泯的头顶。
班泯恍惚地抬起头看,发现是住在巷子里最后一家的邻居儿子,张威。
他端着自己的面坐到他身边,工地打工的零活就是他帮忙介绍的。从众叛亲离的那天开始,除了陈寅,也只有这个张威还愿意和班家兄妹打声招呼、说句话。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张威突然打开了这样的一个话题。
班泯有些诧异,心想莫非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张威并不是班泯的朋友,最多是邻居罢了,所以班泯不打算和他多说。
“看你状态不好,觉得你是心里有事。”
班泯默默地低下眼。
“你缺钱了?还是你家里的问题?”张威此刻的表情明白地写着,既然有话就说出来,别总一个人闷着,独自一人可能没办法解决。
班泯有点烦了,那种事情根本没办法开口寻求帮助,起身打算换个位置,却听到张威这时低声说了句:“如果是周国君的事,你最好别让他称心如意地得逞。”
班泯猛然停住脚,他感觉自己的背脊都僵硬了。
3.
“你……说……你怎么会……”
看到惊惧到语无伦次什么都说不出来,张威叹一口气,将夹在书里的一个信封丢到地上,示意他自己看。
班泯迅速走回来,眼睛紧紧地盯着信封,但是却紧张地不敢拿起来。
“高中时我和他同班过,他复读过好几次了,年纪比我还大1岁呢。他竟然把这个东西都寄到大院里了,不知道其他邻居是不是也已经有人收到了。”张威讲到这,又将信封向前推了几厘米,直到更为接近班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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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班泯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他隐约从张威的话里预料到了什么,他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或许只是多心。他哽咽着咬紧牙,尽量做出没有动摇的样子去打开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然而就在看到那张照片的一刹那,班泯如遭雷击,脑子里面像是爆开了炸弹,正是他和周青在旅馆里的照片。
“干什么露出这副表情啊,我又不会说出去。”张威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认真地说,“你该担心的不是我这边,而是寄了这封照片还署了名的周国君。”
班泯受到巨大且严重的冲击,手指紧紧地将照片攥起,冷静一点儿,就是这种时候才一定要冷静一点儿。可是他深感疲惫无助,尽管在不停地告诫自己,也极力希望寻求到其他人来帮他一把。
张威却在这时退步道:“算了,你无论怎样都不想说的话,还是不要为难自己。我只是想帮帮你而已,别担心,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会把收到照片的事情守口如瓶。”
班泯的心防因此而卸下三分,他痛苦地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坦言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必欲盖弥彰地瞒着你。周国君说过,只要我给他3万块钱,他就不会说出去。可是他明明答应过我在那之前不会泄露,而且时间还没到,他竟然这么做……”
“3万块?”张威懂了,“哦,封口费。”
班泯撇了一下嘴巴,“对,封口费。”
“那种人说的话根本不能相信,就算你真的给了他那些钱他也不会放过你,得到甜头后反而会继续敲诈下去。完全就是个无底洞,何况你现在不照样被他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