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放手。”陆知衍离偷拿自己衣服的小贼只有不到几米的距离了。
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Alpha双眼透着冰冷,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成为“羊”的一天。
放手?俞时恩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拎裤腰的左手,又瞥了瞥拿衣服的右手。
要放哪只手?还是两只手一起放?
不过青年很快就没有闲功夫思考这个问题了。
随着Alpha的靠近,从对方身上溢出来的“香味”愈来愈浓烈,俞时恩甚至嫌弃陆知衍走得太慢太装,产生了一种要主动冲上去的想法。
“我真是低估你了。”一个半夜偷翻自己衣服的Beta,说他不是别有用心之人,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或许,前面的两次相遇都是对方提前设计好的局,目的就是让自己放松警惕。
陆知衍站定在俞时恩面前,稍微一低头,就能扫到对方头顶乱七八糟的头发。
那还是不久前被自己擦干的。
是什么让这个Beta人赃并获了,还敢面不改色地直视自己的?
自己的仁慈吗?
男人性感的薄唇一开一合的,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俞时恩的视线正好与陆知衍嘴巴的高度平齐。
“维也纳之夜里的那些人恐怕也是你请的演员吧,看来为了从我这里得到某样东西,你还真是煞费苦心……”,陆知衍下颌线紧绷,将自己内心的猜想一一道出。
殊不知,此刻俞时恩眼中的Alpha:“#…&…%…”
他只听懂了开头的放手,至于后面什么嘀咕、撒飞……俞时恩神情茫然,他不清楚这些词为什么可以组合在一起,当然,也没有余力去了解。
众所周知,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青年拿着Alpha衬衫的手指暗暗动了动,根据香味的浓度来区分,手中的衣服只是一粒小“芝麻”,而面前的男人才是一个大“西瓜”。
所以放下衣服也没有什么。
“又想拿这一套来糊弄我吗?”面对俞时恩的沉默不语,陆知衍总觉得自己情绪是控制不住的烦躁。
一个二十多岁的Beta,如果不是有什么毛病的话,他就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这个人身上一定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知衍揪住俞时恩的衣领,想要透过青年的眼睛去观察对方的心灵。
长得高的人都有过这种烦恼——与比自己矮的人对视久了的话,脖子会很酸。
于是Alpha选择将俞时恩提起,也就是让对方的脚离开地面十几厘米,声线凌冽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说的吗?”
味道好像更浓了……
被提起的俞时恩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没有一丝反抗的迹象。
如果拎起青年衣领的男人能随意摆动一下胳膊,他就会发现,俞时恩那双很是自然地下垂着的腿似海草一样随风飘摇。
“香、好好闻……”,俞时恩喃喃自语。
“你生怕自己的话被别人听到,是吗?”陆知衍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你好香,我想要……”,明确自己心意的青年,语气带上了坚定。
他想要捡起这个大西瓜,而为了给大西瓜腾出位置,俞时恩必须先放开手里的小芝麻。
在“你好香”三个莫名其妙的字眼清晰地传入Alpha耳朵里时,衬衫裤子齐齐掉落在地的声音响起。
衬衫陆知衍可以理解,但是裤子是怎么回事?Alpha明明看到自己换下来的裤子在地上躺得好好的。
俞时恩不等男人反应过来,直接伸出自己好不容易空出来的双手,抓在了衣领前面结实的手臂上。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前后相隔不过一秒,Alpha的声音就由疑惑转变为了震惊。
怎么回事?他不是一个Beta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之前中春药的时候,怎么闻不到丝毫信息素的味道?
手中的青年被Alpha放回原地,陆知衍避之不及地后退了几大步。
起初,在俞时恩抓住Alpha的手臂时,是一阵若有若无的清幽甜香。随着青年把脖子伸长,像只小狗一样对着Alpha嗅来嗅去,浓郁的香气便从俞时恩身上呈爆炸状地顷刻弥漫开来。
“你竟然是个Omega。”低沉暗哑的嗓音,似乎在竭力禁锢着一头凶猛的野兽。
还是个陷入发情期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