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待确定的一百万变成了五百万,维也纳之夜没有理由不放人。
“陆少,您身上这?需要更换衣服吗?”在外面等候的司机石叔,远远就瞧见了陆知衍衣服上的红点。
应该是有人不小心把红酒倒在了他们家少爷身上,也有可能是想找个机会搭讪陆少而故意这样做的。
毕竟他们家少爷这么优秀,石叔看着逐渐走近的陆知衍,眼中满是骄傲。
然而等人走到身旁,石叔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红酒,而是凝结后的血迹!
为什么谈个合同的功夫出来后身上就有了血迹?他们少爷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石叔慌慌张张地迈向陆知衍。
“没事,这不是我的血。”宽肩窄腰的Alpha站在车旁。
这个如同上帝宠儿一样的男人,连灯光也格外照顾他,随意挥洒几下,便勾勒出了世界上最完美的轮廓。
“那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石叔看着陆知衍沾上斑斑点点的衬衫,震惊中又带着点疑惑。
既然不是陆少的血,那又是谁的?
陆知衍没有回话。
懂事的答案,该学会自己主动出来解释。
吐血的俞时恩:“?”
两个保镖装扮的人,小心翼翼地架着一个青年朝这边走来。
石叔以为这些人只是刚好经过这里,怕自己挡道,他还特意往里边靠了靠。
“贵宾,人我们已经带到了,要放在哪里?”径直走来的保镖们并不领情,而是直接停在了陆知衍和石叔面前。
“放后座上。”
身旁低沉清冽的声音打破了石叔最后一丝侥幸,他们家少爷谈完合同后,不仅身上沾到了血,还带回了一个青年!
待看清俞时恩嘴角的鲜血,石叔顿了顿,陆少身上的血大概就是这位青年吐的吧。
可能只是好心地救助了一个人,司机如释重负,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就好。“陆少,那我们接下来是去医院还是直接回金爵墅区?”
“回别墅。”陆知衍解下领带,似乎是有点疲惫。
自己就简单地出个差,为什么隔三差五就会碰到这种事情?难道他看起来像是什么很善良的人吗?
观察到少爷面露倦色,石叔纵有疑惑也不好再问什么。他快速发动了引擎,想让陆少可以早点回到别墅里休息。
车内一片静谧。
驾驶座上的石叔在专心开车,后座左边的陆知衍在闭眼小憩,后座右边的俞时恩在鬼鬼祟祟。
“?”
只见青年垂在真皮座椅上的手臂,先是试探性地曲了曲手指,然后就化身为了懒人手中的拖把,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坐垫上拖沓磨扫。
奇怪,他的大冰块哪里去了?
俞时恩的额头上泛着细密汗珠,手中动作缓慢而无力,就像一条病猫的尾巴——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威胁力。
因此,在刚开始的时候,陆知衍和石叔并没有注意到青年的举动。
直到那只柔软虚弱的手,抚上了Alpha用于行走的某个身体部位,并且还十分嚣张地捏了捏上面的肌肉。
好硬啊,是可以降温的大冰块没错。
终于找到了,俞时恩脸上露出餍足的表情。他
如法炮制地伸出另一只手,同时把身子也向陆知衍所在的位置倾去。
自己要和心心念念的大冰块来个贴贴!
“你在做什么?”一道带着浅浅倦意的磁性声音响起。
陆知衍从短憩中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腿上的这只胆大包天的无耻“咸猪手”。
“唔……痛……”,手腕上的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整个手掌给掐断下来,俞时恩眼睛里瞬间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痛就别乱动,老老实实在原地呆着。”车内影影绰绰的光线之下,陆知衍的脸部线条显得格外冷峻。
Alpha松开手时,青年的手腕上赫然印着好几道红痕。
血液再次获得了在手臂血管里流通的权利,俞时恩即将倾倒的上半身也回到了原位,只是指尖依旧发麻,暂时失去了知觉。
男人深邃的视线落在缩回角落中的青年身上。
自己之前看这家伙可怜,才花钱把对方从维也纳之夜里救出来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允许了俞时恩能和自己再有什么过多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