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腺体除了会在发情期那段时间里由于发热而微微肿起来,平常的时候都是一片光滑,看起来和身体其它部位的皮肤没什么两样。
而关键就在,俞时恩自从去年被诊断为Omega以来,没有过一次发情期,并且迄今为止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青年有时候都怀疑,医生是不是把他的检查报告和别人的弄混了。
抱着自己其实是一个Beta的侥幸心理,他又去了一趟医院,结果就是白白将几百块钱丢进了水里,还是连个气泡都冒不起来的那种。
俞时恩:……再也不去了。
尽管有万般不情愿,他也只能接受了自己是Omega的事实。
所以现在处于这种有问题的状态里还挺好的,青年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几乎快把自己薄薄的背部像张贴纸一样黏到了后面的墙壁上。
他生怕医生妙手回春把自己的腺体给治好了。
“那俞先生你现在是要离开了吗?”杨护士从背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器材,“你脚上的伤才刚刚包扎过,走路还很不方便,可以先用拐杖支撑一下。”
“我自己可以走的。”脚上的伤再痛都比不过钱包被榨干的感觉,俞时恩试着朝着门口挪了几步,发现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后就连夜扛着火车离开了医院。
不能再呆了,治了一时的伤的医院,可能会让人背上一世的债。
“等等,俞先生……”,看着那溜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拿着医院免费赠送的拐杖的杨护士神情茫然。
她都不知道,一个Omega在脚受伤的情况下竟然可以走得这么快?
方才还是一片湛蓝如宝石般清澈美丽的天空,突然被一块巨大的厚重黑纱给遮了个透。
密不透风的笼罩之下,周遭空气都夹带上了沉闷的因子。
还好俞时恩反应得快,在老天没有完全酝酿好尿意之前就找到了一个公交车站。
这个季节的雨总是这样的个性十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公交车站下又陆陆续续地跑来好几个不幸中招的人,他们一边擦拭身上沾到的雨水,一边吐槽着这不给人一点反应时间就倾盆而下的暴雨。
一个穿着医院病号服的青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格外醒目。
只见他一动不动,神情专注地盯着某处。
可那里分明没有一物。
看到这个情况的人们不自觉的向公交车站的另一边靠去。
因为衣服被撕破了,所以只能穿着医院送的病号服的俞时恩,眼睁睁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树叶被雨水打折、撕裂。
可怜的树叶,风雨漂泊,无依无靠。
和他的钱包一样惨。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在雨稍微有一点变小的趋势时,俞时恩离开了公交车站。
“这都几点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还知道来上班?”
俞时恩人还没有走进厨房,一道敦实的身影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这臭小子,昨天害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脸的事情,别以为这么轻松就可以揭过了。
当俞时恩受伤的脚出现在视线里时,刘强笑的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根,自己教训这小子的时候对方不是跑得很快吗?这下子还跑不跑的起了。“我昨天就和你说了,干事情不要太毛手毛脚。你看,这不就把腿给摔断了。”
“唉,现在的青年人啊,光守着一个倔脾气不变……”
中年男子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他昨天思考了一夜要用什么方式来整治俞时恩,谁料他还来不及出手,这小子自己就先遭到了报应。
“人呢?你们饭店把我儿子俞时恩藏哪里去了?”
“我告诉你们这可是犯法的,识相点的早点把我儿子交出来……”
前厅里传来有人闹事的动静。
俞时恩听到这并不陌生的声音,第一时间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俞时恩?不就是眼前这小子的名字吗?一双鼠眼贼溜溜地转着,刘强拦住俞时恩的去路,冲着门外大喊,“人不是就站在这里吗?你可别冤枉我们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