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仇思今直起鸡皮疙瘩,和邓梦书、乔文元窝在一起。
“这个时候生……唉,太难了。”乔文元叹了口气。
“是啊,声音和血腥味容易引来变异动物,孕妇又遭那么大罪,还没有麻醉剂什么的……”仇思今也跟着叹了口气,邓梦书紧接着点头。
聊了几句话,几人不免为帐篷里的产妇和孩子担忧,与此同时忍不住哀叹这孩子竟然生在这个时候。
仇思今叹了口气,看了眼还没煮开的水盘算自己的武器,刚刚战斗中她就发现,长矛近战还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对比匕首太长了。
导致有动物攻击到跟前的时候,她必须调整手握把杆的长度或者将长矛举高才能更精准地刺重动物要害。
并且她被缠住的时候,几只纸鹤太小了,除了弄瞎那些动物的眼睛,避免不了动物发狂时利齿对她的伤害。
尤其被围攻的时候,一旦长矛尾部被某只动物制住尾部,那么头部也会随之停下,也就是说在把长矛从动物最近夺出来之前,她是被动的。
虽然长矛在对付个体动物时可以让对方产生畏惧,不至于贴身近前,方便她对付,但是如果离得太近,她就会因为需要不断调整双手位置而落于下风,对她非常不利。
她必须有一个可以随时拿出来的短型武器,确保拿在手里的时候不攻击的那一端不会被制住,导致自己失去先机。
她想到了军人手里的那把匕首,只可惜那是别人的东西,而其他人手里的水果刀也是不会给她的,那是别人保命的东西。
左思右想,她暂时没办法从外界获得合适的短型武器,瞥了眼地面,看到一根小臂长的树枝。
没有,就只能自己做了。
她手一伸,把那根树枝捞过来,向乔文元借了下他手里的菜刀,决定削出一根尖刺来。
仇思今削的时候看向他怀里昏迷的乔宁,忍不住问:“乔叔,宁宁怎么办?”
“他皮外伤都弄过药了,回来路上没敢让他受一点伤害,不知道什么原因昏迷的。这会大家都在忙,等一下再给他看吧。”
这会哪个地方的伤员看起来都比乔宁严重,乔文元就有点不大想麻烦人,怕耽误别人救命的时间。
仇思今不赞同地皱眉:“他还小,万一留什么毛病呢,你赶紧去军医帐篷让人给看一下。”
在帐篷里帮不上忙,也在旁边的连长也让他去看看,乔文元这才既不好意思又焦心地抱着乔宁奔往临时急救室。
人一走,仇思今就逮着连长问:“连长,这里怎么回事?”
说起这事,连长露出一个凌厉的眼神,“那个拎锤子的,恐怕只是想得到情报而已。他有好几个同伙,你们走了没几分钟,他们就把吃的喝的还有液化气罐子带走了,还想杀死我和苏教授。他们手里还有枪,就是人没我们多,最后逃了。”
仇思今表情复杂。
真是人不可貌相,本来她最不喜欢这个光头,但是现在一听锤子男的情况,对锤子男的厌恶“嗖”地窜到顶峰。
那可是他们一路配合打来的食物,就这样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她刚吃的还吐了!
连长脸色发苦,“我刚下令,准备撤了,再不撤,前头可能什么时候就挡不住了。”
仇思今点点头,“那个孕妇怎么办?”
“抬上,没办法了。”连长叹了口气,然后看向隐约冒泡的锅,“等水烧开就出发。”
说罢,他便走向充当临时产房的营帐。
仇思今闻言,连忙加快削树枝的速度,不求有多坚硬,只要头是尖的,能在紧急时刻帮上忙就行。
她还有空间,可以尝试着把这柄木刺藏在手臂上。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削的木刺在逐渐变色!
每切一刀下去,树皮里面本面泛青白色的木头便变成了银色,在液化气火光下熠熠反光。
仇思今的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了,在她身旁坐着的邓梦书余光瞥到一抹寒光,扭头一看,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不过她没声张,肩膀撞了下仇思今,仇思今扭头同她对视,悄悄扫了眼所有人,慢慢转过身去,遮住木刺反射的光芒。
邓梦书也转过去,好奇地盯着那根木棍。
这木棍被仇思今截了一段,现在只有她整只手那么长,原本褐色的树皮和里肉,在她完成削刺时,那银色如同渐变色一般,从尖端一路覆盖,直至顶端,整根木刺在短短十秒钟内变成了铁刺,光线一照,闪闪发光。
仇思今呆呆看了两眼,忽然意识到,如果她可以批量制作这种短刺,那她的弩机也可以排上用场了!
虽然远攻有枪最好,但她现在没有,不过,冷兵器也可以用啊!
邓梦书凑到她耳边小声询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仇思今说完,把刚刚刚刚截掉的那段木头捡起来,飞快削下去,木刺再次成了铁刺,她把第二根铁刺交给邓梦书,“这把给你,不要给别人说。”
邓梦书点点头,这里就她们两个女的是学生,并且年龄相仿相仿,又并肩作战,俩人对对方多少是有信任在的。
再者,仇思今已经向邓梦书示好,邓梦书没有理由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这种前路未知的时刻,保留实力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只可惜邓梦书目前只发现自己指甲能自由伸缩变成利刃,其他异能并未发现。
“你最好多搜集一些武器,现在不知道异能会不会耗尽,万一耗尽了,武器总归用得上。”仇思今说。
二人耳语几句,邓梦书见连长派出去通知的人回来了,热水也煮开了,拍了拍仇思今的肩膀示意她起来。
仇思今趁众人整顿,悄悄从书包里掏了根笔出来,飞快在左小臂上画了个圈,试了一下,形成了空间,飞快把笔和铁刺塞进去,然后走向热水。
因为没有盆子可以用,女军直接把锅拎进帐篷。
剩下的人也不休息了,纷纷站起来。
要离开了,仇思今没看到自己的行李箱,一路过来,只要在路上,她都拖着行李箱,这会快走了,没有行李箱在非常不习惯,并且不安心。
发现刚刚在这里值守的军人还在,走过去问:“你好,大哥你看到我行李箱了吗?”
“也被那个男的带走了。”
闻言,仇思今瞬间握紧了拳头,脸色如同千年寒冰,那里头虽然没什么贵重物品,但是还有乐高和纸张,那个行李箱还是姐姐给她买的。
她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别人的东西她不随便拿,自己的东西也绝不许人肆意拿取、破坏甚至掠夺。
出于对军队的信任,她才把东西留在这去救人,没想到回来什么都没了,要不是书包一直背在身上,恐怕也会惨遭毒手。
她扫视了一圈,没见武警,在帐篷转了一圈才发现武警换了衣服,身上带伤坐在士兵包围圈最里面养伤。
走过去后,她开门见山:“叔叔,那些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