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2 / 2)

    这类灵兽都是当吉祥物饲养的,所以身量极小。

    “呵呵,是的。它大概是龙潭养的,刚刚在路边,非要跟着我。”周拂菱按上了须清宁的脑袋,须清宁如先前拒绝她那狠狠地扭头,瞪了她一眼,随后倨傲地别开脸。

    之后,五人坐上一只画船。

    仙鱼池畔,劈池为湖,足有一千亩。远远望去,青盖亭亭,鱼戏莲叶,碧波粼粼,正是仙门好景观。

    此处的灵鱼,也被一层金光湛湛的结界保护,所以游船不会影响它们,许多修士上船后,会在荷间赏玩湖光,也会在湖心放下莲花灯许愿。

    他们上船时,湖面已有许多行船,遥遥望去,莲花灯连成一片星火,和明月星辰交相辉映。

    桨划,湖光映月,泛起阵阵涟漪。

    周拂菱坐在船边,正捏着手里的莲花灯,膝盖倏然被重重一撞。

    她低头,须清宁正立在她身侧,冰冷的传声也随之而来:

    ——[你们是不是要行酒令?]

    除了花灯,船中木几上也放上了荔枝酒、令筒、骰子和筹箸。

    这的确是行酒令用的。

    这是凡族的习俗之一,游玩时,众人一起喝酒,令官主持投骰,定出输赢家,输家为大家助兴。

    而酒令,一向分为“嬉令”和“言令”。

“嬉令”,输者必须听赢者号令,完成一件事,一般是唱歌、跳舞、作诗等等。

    “言令”,便是输者必须回答赢者的一个问题。

    周拂菱悄悄点头。

    须清宁:[那一会儿,你听我传声,若是赢了,对花家兄妹用’言令’。他们的一些事,我想知道。]

    须清宁想知道花家兄妹的什么事?

    周拂菱好奇地抬头。但打算静观其变,又点头。

    之后,他们先放灯,再行酒令。

    船至湖心,周拂菱在朱笺上,先认真写下了愿望。

    见须清宁在这里,她专门写了一张“愿师兄平安喜乐”,摸了摸须清宁的虎头,示意他看。

    须清宁看了眼,别扭地扭开头,不置可否。

    而对于花玉流,周拂菱也端平了水,又写了一张“愿玉流平安喜乐”,悄悄递给了花玉流看。

    这一看,花玉流早不同初见时的游刃有余,他竟接过,默默低头,脸再次红成柿子,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挤了半天,只挤出一句“谢谢拂菱”。

    须清宁:“…………“

    周拂菱再回头,却发现须清宁只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他跑到另一边的甲板上,背对他们眺望湖岸,似这里的事,和他无关。

    过了会儿,周拂菱放完灯,开始行酒令,须清宁才跑了回来。

    [如果有机会,你问为何不少花灵山弟子避世,他们却选择来龙潭。最好等花玉流和花月兮喝多了再问。]

    行酒令的令馆抽签决定,是贺茵。

几轮下来,须清宁发现周拂菱运气极好,花家兄妹则是她的对照,运气极背,几乎次次都是周拂菱赢,兄妹二人输。

    所以,进行得很顺利,花月兮和花玉流被灌了不少酒,早期周拂菱行的也大都是“嬉令”,花家兄妹又唱歌又跳舞,不多时,二人不一样的酒量也显现出来了。

    花月兮喝得比哥哥少些,却一脸晕乎乎的样子;

    花玉流容易脸红,但是酒量却大很多,除了看周拂菱目光有些躲闪外,没什么别的异样。

    须清宁:“……问花月兮。”

    下一次,周拂菱运气很好,她再次赢了。

    花月兮看见,叹了口气:“又是你赢呀~拂菱,你总是在赢我。”

    这次,周拂菱抽出了言令。

    “我想问月兮一个问题。因为我很好奇……”周拂菱道,“月兮和玉流为什么来龙潭呢?听说不少花灵山的弟子,都选择隐世,不参与仙门纷争呢。”

    “为什么来?我们,我们来龙潭,是想拜入,拜入……”花月兮说着醉话,一旁的花玉流的脸色却微微变了,他似想提醒她什么,但还没出手,花月兮道,“拜入,更高的门第。三大门,仙师好啊!人往高处走!”

    花玉流听见花月兮这么说,似暗暗松了口气,手收回去了。

    “还有,我们来……”花月兮说,“是要捉贼。”

    她的声音突然肃穆,脸色也严肃起来。

    与此同时,花玉流和贺茵都抬起了眼。贺茵本在一旁倒酒,此时突然脸色紧张,瞪向花月兮。

    须清宁也是这才注意到,自己冰鉴峰中执官贺茵的反应。

    为什么?

    贺茵看上去像是知道什么。

四下寂静。

    “是的,捉贼……”

    花月兮严肃地看着周拂菱,突然大声说,“是来捉,在我哥哥心尖放火的芳心纵火贼!”

    花玉流瞬间脸色爆红:“……妹妹!”

    须清宁:“…………”

    周拂菱也瞪眼。

    ……须清宁真的服了这对兄妹。

    “继续。继续。”花月兮答完,氛围又活络起来,在花玉流的愈发脸红中,行酒令继续了。

    但这一次,花月兮:“我赢了!”

    她满面红光站起来:“我赢你了!拂菱,这叫什么?厚积薄发,反败为胜!”

    “我是胜者!”她大笑。

    周拂菱也抿唇一笑,在这湖心悠悠摇扇,她的心态一向比寻常人族好。

    花月兮摇令,摇出了言令,随后瞪向周拂菱,她神色有几分犹豫。

    周拂菱也不由紧张了几分。

    “周姑娘,”花月兮严肃地问,“我想帮我一个朋友问问,你是否有心仪之人。”

    花玉流按住栏杆,再次紧张地低头,似要钻入船底。

    周拂菱以扇掩面,须清宁也抬头看她,却听她笑吟吟地干脆答道:“没有的。我现下没有心仪之人。”

    须清宁蓦地愣住,爪子紧紧按住船栏。

冷风习习,花月兮却没打算就此了结,不解地说:“但听说,周姑娘和须少掌门是过命的交情,二人十分亲近,周姑娘也曾对须少掌门表达过心仪之情,可有此事?”

    “是的,的确有此事。”周拂菱放下扇子,双手合在一起,却微笑道,“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的确曾心仪过师兄,但须师兄专心修道,并无结亲的想法。我周拂菱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也不会勉强旁人。我和少掌门只是兄妹。”

    或许旁人说此话,会被人怀疑是嘴硬。

    但周拂菱说话时,眸光明净,语气利落,让人不会生疑。

    须清宁望着她,突然闭了闭眼,扭开了头。

    花月兮听见此言,像是十分开心,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花玉流埋下头,藏住了眼里的喜色。

    “我也没有心仪之人,周姑娘。”花玉流说。

    “什么?”

    “……”花玉流脸红着,半天也不肯再说一句。

    须清宁:“……”

    他扭头,走到船舱外,宁愿望着夜风和荷叶,也不想再听船室中无聊的对话。

    晚风寂寂,吹打荷叶,须清宁望着那荷叶下的鱼,成群结对,倏然觉得更为无趣。

    不过,他虽然站在船舱外,也不会忘记来此的目的,一直听着船舱内的动静。

    他们再次摇骰。

    “哎呀,骰子裂了!”贺茵道,“这怎么算?”

    都是输家。骰裂,是两败俱伤之不祥兆。也别玩了。须清宁心道。

    “都是输家啊……两败俱伤啊……还有骰子可以再重来一局吗?”花月兮不满的声音传来。

话声随风声传来,须清宁却突然注意到——

    水面风声阵阵,微波起,远方似隐隐传来抚琴之声。

    这琴声,却像雷,震得水面逐渐颤抖,竟渐渐化为隐晦的雷音,灵气暗暗盘旋在上空,却是隐势。

    须清宁是高品,不过一看,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急急跑入船舱,猛地跳上木桌,拍爪。

    周拂菱:“怎么了?”

    刚才,贺茵抬起头,也猛然变色:“船下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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