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婕妤嚎了一嗓子。
“来了——”
程实这才从角落处、某个堆满资料的办公桌前抬起头，满脸堆笑，到了傅青峰跟刘国栋面前，跟这二人鞠躬问好。
“傅校长好，刘主任好，欢迎来咱们101大本营视察，蓬荜生辉，柴门有庆啊！”
傅青峰一点架子没有，笑得很慈祥，顺势拍了拍程实的肩膀：“程实，你那个遇见网，搞得真心不错，勤工助学项目，推进的也很好，也就是我最近实在太忙，不是北京就是上海的开会，不然早就来看看了。”
程实笑道：“傅校长您公务如此繁重，能抽得出来时间，过来代表学校，表达关心，我们果实科技所有员工，已是倍感荣幸……”
傅青峰听着，表情有些诧异，程实如此年轻，却能把场面话说得如此漂亮，实属难得了。
而且这小子，面对他，居然一点都不紧张，是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胸有丘壑、腹藏锦绣，自有一份从容和底气？
应该是后者。
他感觉得到、程实身上，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稳重，就不可能是那种愣头青。
此时刘国栋开了口：“对了，程实，你们办公室，这灯是怎么回事儿？”
程实解释，说前两天不是停电么，然后一下子来电，应该是电流过载了，把灯光烧坏了大半，自己这两天又太忙了，一时间、竟是没抽出空，去找校工更换。
傅青峰接过话茬儿：“那得尽快换，在这么暗的灯光下工作，多影响视力。”
“好咧。”
程实笑着点头，露出两排大白牙，怎么看怎么憨厚。
刘国栋此时又表达了疑问：
“程实，不对啊，我看过华西都市报那期的报纸，上面的照片，你们101条件不挺好的么，笔记本电脑二三十台呢，饮水机、打印机什么的也不缺，今天怎么啥也没有？”
“咳，刘主任，是这样的——”
程实不动声色的解释，说上次是知道有记者要来，那不是担心给学校丢脸么，所以借了不少笔记本电脑，饮水机、打印机什么的，也是租的，后来拍完照，就都还回去了。
“这样啊——”傅青峰不疑有它，竟是开始心疼，“那你们果实科技，条件够艰苦朴素的啊，这样的条件，还能做出那么好的成绩，更加难得了，也不是我说你，咱们川大也不是没有经费，你缺这么多东西，怎么不找范教授打申请？”
程实表情严肃：“校长，我们果实科技，发展至今，已经得到学校不少扶持了，又怎么好意思，再找学校呢？条件艰苦些就艰苦些吧，那话怎么说来着，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
傅青峰表情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程实，你能发扬艰苦朴素的精神，我很欣慰，不过太艰苦了，也没那个必要嘛，这么着，你赶紧写个申请表，写清楚缺什么，我这边立马给你落实一下。”
“校长，那怎么好意思啊……”
程实等的就是傅青峰这句话，表情却是很扭捏、很难为情的样子。
边上南水、张文杰等人都看傻了，老板这演技，啧啧啧，奥斯卡影帝没有老板，绝对不是老板的损失，而是奥斯卡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