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局里的路上，女士，你犯法了。”琳达听了他的话也没反应，一脸漠然地看着窗外，“你休想这样就能摆脱我，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
凌皓河原本不想去医院的，只是手心被拉了一道伤口，还隐约有些痛意，不过可以忍耐。
“怎么能不去医院？你不想要你这双手了吗？”白念一脸不可置信地质问他，语气满是不赞同。
他难得在谈话中落于下风，“你不是帮我处理过伤口吗？”
“我又不是专业的医生，我帮你那只是最简单的消毒，也能叫处理伤口吗？还不知道你要不要缝线呢，赶紧收拾一下去医院。
再啰嗦小心我收拾你——”
白念跟凌皓河同时僵住，她一下忘记现在他们所处的状态，还以为是从前那样。
“抱歉……”
这也让白念清醒过来，她们现在这个状态根本不是可以这么亲密说话的关系，她真是疯了。
白念一下收敛了表情，连动作也变得拘束。
凌皓河莫名失落，“为什么要道歉？难道我不用去医院了吗？”
“不，不是这样，”白念脸上的笑也没那么自在，“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去的话最好还是去一下，我跟家里的小朋友说话随便惯了，忘了您的身份。”
“是吗。”
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冷了下来，再没有先前那么暧昧和自主。
白念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他的办公室，她直接去了卫生间。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才冷静下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忘了他根本不想提起你们过去那些事吗？
你过去流的眼泪还不够吗？这么快就忘记之前的教训了？”
白念愈发觉得自己的状态可怕，似乎多留在他身边她就会渐渐忘记他不愿意承认五年前他们曾经有过的回忆的痛苦。
再想想白年年，他不止一次被别的小朋友嘲笑没有爸爸，每次年年都高高扬起自己的头，“我有爸爸，只是爸爸现在不和我妈咪在一起，这叫离婚，你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她最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还是难以避免，每次想起来年年那么骄傲却在那个小朋友离开后忍不住擦掉眼角的泪水的表情，她都好一阵心痛。
如果凌皓河有担当，给她一个合理的离开的理由，她都能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不会让年年一直避讳另个家长的存在。
可事实不能如她所愿，他不愿意提起，也不在乎，那现在她又何必回头。
白念下定决心，这周的季度新品很快上市，也能很快结束这次销售。
她也是时候离开凌氏了。
此时的凌皓河还不知道白念已经打定主意要怎么远离他。
在意识到自己对白念有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后，他小心地把这份感受压在了心底。
等到结束跟傅湘湘之间的问题，再试着和她相处看看吧。
凌皓河这么想着，这时他在和傅湘湘相处时从未有过的感觉，有些奇妙又让他有些恐惧。
仿佛他整个人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顶奢酒店的床上，傅湘湘这才捂着头醒来，白天喝的实在太多，也不知道跟谁开了房。
她一脸烦躁地扒拉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看是几点，可她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这时候有一条男人的胳膊从她身后绕过来，声音沙哑，“怎么不再睡会？”
她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床上的男人，“你的手机呢？看看现在几点了。”
“才晚上九点钟，还能再玩会，还是说你要回去了？”
这个年轻男人话里话外都透着熟稔，身上有着薄薄的肌肉，傅湘湘顺势倒在他胸口，“回去做什么？反正也要离婚了，我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