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能怎么办？！”艾莲还是不服输，“都是他们自找的！”
“请不要再制造矛盾，分清楚是非利弊。”
池雨墨冷声提醒着，用笔尖敲了敲桌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又全都是我的错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再坚强的魔女本身也只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
金发少女的狐狸眼里不知不觉积蓄了一些眼泪，感受到有滴落的趋势时，又被她倔强地拭去。
“给。”
忽然的，黑长直少女递出了一张纸巾，纸巾上面印着可爱的熊猫图案。
“呜...”
艾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拒绝，只是抽泣的声音变得更加难以压抑了。
“希望你明白，我是来帮你的，不是你的敌人。”
“接下来的问题或许会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
池雨墨又抽出了一张熊猫纸巾，“尽量保持平静。”
“呜...谢，谢。”
艾莲看着池雨墨的微笑...心底的愧疚感逐渐升起。
黑长直千金露出了很少见的人性化笑容，让陈默看到了绝对又要说她笑得假了。
这是她的方法。
昨天的她一不小心失去了对事件的掌控，现在，强欲的魔女要从陈默手里夺回主导权。
她要让陈默清楚地知道，她池雨墨是无所不能的，无论陈默怎么闹腾，最后都是为她作嫁衣、
首先要从拿捏艾莲的心境开始，
接着，触碰她最疼痛的回忆。
“一年前你成年的时候，被你的母亲卖给了一家风俗店，你具体遭遇了什么？”
艾莲把脸埋在纸巾里，又抽泣了许久，
“我...为了逃避接客，划破自己的皮肤，不去处理让它逐渐溃烂，不断使用刺激性的药物，让自己起红疹...为了看起来像得梅毒、淋病一样，这样他们就不敢碰我了。”
池雨墨的记录的笔尖一顿。
“但是还是会有变态的家伙，他们本身就带着病毒。”
说到这，少女的眸子里又充满了眼泪，“我只好当着他们的面，自残...让他们觉得我是一个疯子，并且散播我患有艾滋病的谣言...”
少女卷起了袖子，露出手臂上恐怖的伤疤。
“全身都是。”
池雨墨的目光停留在上面片刻，又移开了。
只是握着笔的手，紧了些。
“.......”
不知不觉间，
讲述持续了一个小时。
从最开始的抽泣，到现在，
小狐狸已经崩溃地趴在桌面上泣不成声，蜷缩起来的身子在剧烈地颤抖。
池雨墨走到了咖啡厅门口。
深吸了一口气，
她此刻的心思有点复杂，
犹豫好一阵，尽管她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反常，
她还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刚睡醒的声音。
“是我，池雨墨。”
“啊！你怎么会有我电话...完了，完了，等一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
“呼，吓死我了，幸好小姐还没睡醒，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有多危险？！要是被清野泷听到你的声音...”
“陈默。”
“嗯？干嘛？”
“我知道你是在故意逞强，但就算不能打赢...”
停顿了一下，池雨墨又回头看了眼在咖啡厅里哭泣的艾莲，低声道：
“下手狠点。”
“拜托了。”
电话那头的陷入了一阵沉默，
安静地氛围并没有持续很久，
紧接着传来自信的声音，
“包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