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愿与沈肆对峙时,祝芳芳捡起地上的存折。
她一看见存折上的数字,又惊又喜道:祝愿这个死丫头,整天哭穷,却不声不响攒了这么多钱!
正好把这一笔钱寄给祝耀祖,让他给侄儿买学区房。
祝芳芳将存折悄悄藏了起来,又两眼放光的看向沈肆。
“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准时到秘书室报到。”
祝芳芳想着贺南珊才工作多久呀,就买了房。
等祝愿去了陆氏集团上班,她就把她们母女俩的工资攒下来,以后给侄儿买婚房。
毕竟,她又没有儿子,祝愿和她又没有血缘。
养老送终这样的大事,她还得靠娘家的侄儿。
祝愿见祝芳芳不顾自己的意愿,向沈肆打了保票。
“妈,我不会辞职。”
祝愿从祝芳芳拎着的帆布包里拿回自己的存折。
她再度将存折拍到沈肆的怀里。
沈肆接过存折,将存折撕成碎片,扔到祝愿的脸上。
“祝愿,别试图用这点小钱来替你的赎罪。”
祝愿每一次看见沈肆眼中的嫌恶与冷漠时,心里的那道伤口,都会再深一分。
明明她已经在完成他们当初的“约定”,为什么沈肆会这么对待她?
是不是因为沈肆已经忘记了他们当初约定?
祝愿泪眼盈盈地问,“我何罪之有?”
她唯一犯下的错,是她当年年少无知时,错把感激当成心动。
她一个字一个字写下的“暗恋日记”,成为了沈肆审判她的罪证。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一种罪。
她认罪。
可就算罪大恶极之人,也有赎清罪孽的一天?
她难道就因为喜欢过沈肆,就罪无可恕?
沈肆伸手,用力的捏住祝愿的下颌,猩红的双眸里泛着骇人的杀意。
“祝愿,你装什么无辜?”
如若不是祝愿逃跑,宋槐序又怎么受伤,又怎么会不孕?
如若不是祝愿泄露陆霜降的病情,他又怎么会放弃赛车去当陆氏集团的代理总裁?
一滴眼泪从祝愿的眼尾滑落。
晶莹的眼泪烫得沈肆下意识地松开手,在祝愿晕倒的第一秒,沈肆本能地伸手去扶祝愿。
“沈肆!”
沈肆的动作一滞。
祝愿一下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祝芳芳吓了一跳,伸手推了推昏倒的祝愿。
“死丫头,别装了!”
护士早在祝愿晕倒的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她一把推开祝芳芳,厉声道:“让开!别耽误医生救人!”
正准备去检查陆霜降情况的黎川水弯腰从地上抱起昏迷的祝愿,急匆匆来到隔壁的病房。
祝芳芳站在病房门口,着急地拍着大腿。
这死丫头,平时壮得跟头牛似的!
今天装什么装?
不知道进医院就要花钱啊!
医药费省下来给她买条金项链也好啊!
宋槐序拎着食盒,略微有些愧疚地对着沈肆道:“沈肆,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不叫你,你就扶住小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