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悦微笑的看向石雄,石雄提起花篮就往欲桶旁边来。
“李文悦呀,李文悦。平时见你五大三粗,没想到还玩得挺花。”
“嘿!”
石雄的嘲讽让一旁的李愬都憋不住一笑。
“拿去,自己慢慢摘下花瓣慢慢撒。”
石雄将花篮放在木桶边上,李文悦赶紧将即将要全部沾水的牡丹篮子往上一抬。
“花得留几朵。一会儿让小仙女带在头上。那别提有多好看。”
李文悦露出他那大黄牙,别提笑得有多开心。
他前几日就去了上清宫中感谢诸神,能让他跟对李将军。
“你还不如将他直接娶回家。省了来这的钱。”
石雄见这几日李文悦,心是彻底锁在楼上叫冯悦的那位小仙女那儿了。
“以前呢我认为养不活她。现在我认为我将她娶回家看不住他。”
李文悦通过这两天撒钱如洒水、得色如得笑的满足感,再也没有之前对冯悦那种丢失神魂般的新鲜感。
冯悦原本是良人,只是她那贪财恋色的父亲冯燕来坑了她。
身在蓟州南方粮运马头的冯燕来,原本靠港占尽了地利,家境殷实。
不说家财万贯,三代之后整日游手好闲都可保证衣食无忧。
这个冯燕来,以蓟州南方粮运马头首富自居。
自比越国范蠡,秦国吕不韦。想富甲一方结交权贵,攀附五姓七望。
士农工商,士族不正眼看他一眼,农家恨他低卖高卖。
商人之中,以他为耻。
倒是工匠,给他盖了豪宅,结钱大气。
就转商为工。
居庸关一段靠海城墙每年海水侵蚀,每过一些年轮都都需要工匠整理。
冯燕来插手弄到这活,砖块、黏土由他负责。
他认为防御工事就跟自己做商人一样,良心越黑,钱越多。
长城还未完工,他就大赚。
在黄金、白银在院子中堆成一座小山。
当年暴雨连连数日,还未等外敌来犯,他捣鼓的城墙就冲为烂泥。
“也是,她认识的人,比你眼睛上的眉毛还要多。咱现在有钱了,娶什么不好。要娶不良市井的女人。”
李文悦一年前,在这第一次见着这位冯悦小仙女时,觉得她娇滴动人。
那时李文悦暗下决心,要将这位长得搀人的小仙女赎去做自己的坐堂娘子。
现在不缺钱,不愁没有美娇娘。
李文悦也考虑自己的子孙后代,不能一直像他一样当刀枪泥地,他得请个持家的娘子,请个有学识的先生。
至少有生之年,让他的子孙也金榜提名一回。
“也是,咱是良人,咱也得取良人。以前那是不敢想,现在那是做不做。”
“你说,咱现在是良人嘛。”
石雄一想到他两干了回纥使团这一票,有些觉得自己真是土匪,尤其是绑着那个孕妇上山时。
不过他两还是守住那么一点儿底线。
管住了手下的人不让他们乱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文悦一阵惊讶,接着反驳石雄道:
“天底下除了道释两地,哪个男的敢说自己没逛过这种地方。”
“咱这种地方还算是见得了光的。你没去过京师南曲北曲,到了晚上,你从那地儿过。能勾走你的魂。”
李愬一听这话觉得怪怪的,难道这也是烟花柳巷之地。
不过他细想自己是穿着便服来的。那套官服都已经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前几日那事儿。”
李愬撇嘴一笑。就是因为他两在军营里面是出了名的胆子大,才选定他两的小队中同样胆子大的。
现在快到要分钱的时候,竟然也开始胆小怕事起来。
“怕啥,有李将军给咱撑腰。将军是什么人。那是当朝公主的女婿。皇帝···”
“嘘,你小点声。这是闹市。”
李文悦竖起大拇指,指向李愬那个桶的方向。
石雄则是食指放在嘴前立即制止他。
“皇帝见了他都要喊一声姐夫的人。说不定这就是咱陛下给出的主意。呵呵。”
李文悦还是压着嗓子小声的道,还是被一旁的李愬听了个清。
“怕啥,又没说具体是啥事。要说事大,最大的就是河阴漕院被烧。还有武相遇刺。”
李文悦彻底的展现出不知者无畏。
“河阴漕院整整三十万俩呀。三十万俩。”
石雄左手比划着三,右手握着拳头在晃抖着。
身前的水都晃起了波纹,仿佛是他丢失了三十万俩一样。
李文悦听完冷哼一声,觉得那都是过去式。
“我觉得还是武相的赏钱比较摸得着,赏一万钱,赐五品官。做成了直接跟咱李将军称兄道弟。”
石雄连连点头,他看到李文悦的瞳孔微缩,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一般。
“现在你也可以跟我称兄道弟呀。”
石雄点头变猛身后仰,木桶倾倒,如不倒翁坏掉,水撒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