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安两只手按在自己的喉咙上。
发出冥魂般的惨叫声。
“啊,叔叔!你别吓侄儿,侄儿害怕。”
裴安以为是自己的叔叔头七赶来叫冤。
连忙将脑袋怼在地上。
地板与脑袋接触间发出了清脆的脑瓜崩。
“好侄儿,你一定要替叔叔报仇,叔叔保佑你娶个胖娘子,生个大胖儿子。”
“叔叔,我一定为你查出真凶。”
裴安磕头如捣蒜,李永安在背后看着都有些心疼。
她掐着脖子发出呵呵的声音,更像是被人勒死一般的痛苦声。
裴安听到这声音吓得四肢间瑟瑟发抖。
这个调皮的姐姐主要目的,是吓一下他那年龄尚小的弟弟李怡。
她声音一出,李怡跪在拜垫上面从冥思苦想到再到昏昏欲睡。
对方才李永安的鬼哭神嚎已经没做任何反应,像是产生了免疫一般。
“好呀,这小子,来做法事,自己竟然睡着了。”
李永安在符文上轻轻吐了点口水,将符放在掌心中轻轻的一贴李怡背上。
“让你睡,太上老君?”
李永安忘记了接下来念什么。
“老君祖师,显灵。”
终是年龄跟体质上的差异,李怡被李定安轻轻一脚就送到前面几步趟着。
掐被刚停止磕头的裴安看到。
“哈哈哈。”
李永安掐在其腰杆在那哈哈大笑。
这时裴安转头,看到公主才知晓方才这是她弄的恶作剧。
“难道我又重生了?我记得刚才明明是跪在拜垫上面的,怎么睡在地上。”
李怡抓抓脑袋看着笑得发抖的十五皇姐。
“裴安,你叔叔又没死,你哭什么。”
“真的?”
李怡从迷糊中大脑开始恢复运作。
“那当然。本公主何时骗过人。臭小子,你给我出来。”
一只芊细的手扯着一只细嫩耳朵。
“皇姐,轻点儿,你都快将我的耳朵扯掉了。”
李怡虽有成年人意识,奈何再肥的老鼠也斗不过瘦猫。
他被李永安的手扯得脚都快落不到地上。
到了院子当中,李永安才将李怡的耳朵松开。
李怡连忙搓了搓他那细嫩的小耳朵,好像自己最近也没做错什么得罪皇姐的事呀。
“扯得那么疼干嘛。你昨天晚上去于府喝得酒还没醒嘛?还是欲求不满将气撒在我身上。”
李永安双手抱圆,看着李怡。
她觉得自己的气算是撒。
接下来只要将弟弟的存钱罐掏见底就行。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单纯的拿你出出气。”
“你。”
李怡气得牙痒痒,但是面对皇姐的挑衅,他是毫无一点儿办法。
“欺人太甚。三十河东。三十年河..”
李永安伸出巴掌放在李怡脸上。
李怡的表情立即转怒为笑。
“三十年,等你长大,姐姐早就嫁人了。跟驸马生一窝孩子,照样揍你。”
李永安握紧拳头,发出咯吱的声音。
“河东狮,我哪得罪你了。”
李怡愤怒的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
李永安嘴对着上面的凳子吹了一口并没有起灰尘。
“臭弟弟,哪哪都得罪。总之今天见你很不爽。今日本公主揍你是天经地义。不信你告到父皇那儿,父皇有可能也会揍你。揍得比我更狠。”
“..”
李永安坐在石凳子上微跺着脚,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让刚清醒没多久的李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到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
此时的李怡感觉十五皇姐,不再是那个爱带自己坐秋千的宠弟公主,而是要弄死自己的大反派。
“进来吧,来这!”
李永安向上清宫外面打了一个响指。
此时熟悉的二人映入李怡眼帘。
李怡身子微抖一下被李定安看在眼里。
“小皇子,好久不见。”
保义跟崇德环抱双手,向李怡打着招呼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崇德本来是要坐在李怡旁边的,被保义撵过去跟李永安坐一块儿。
两个时辰前,保义身上的一股金汁味熏了李定安,关键是连郭旼几人都打不过他。
“你们,你们怎么认识的。”
李怡很是惊讶,自己回来洛阳城这几日,他两是关在大狱里头的。
跟十皇姐一起来才合理。
“拖你的福。你拿走我的鱼符在大狱里面关了两天。给王公贵族洗马背,修马蹄,倒算是照顾,安排掏马粪就有些过分。”
李怡低头闷嘴一笑。
他两将十皇姐的风筝射下来,十皇姐都要割掉他们或是一辈子当净官。
李怡是想过让他们掏几日粪,没想过割他们。
若不是老丞相告诉他进洛阳宫廷管马,那得从小太监做起,现割的不要。
他让老丞相思索了半天找到了这么一家合适的地儿。
只是掏一日,接下来就是日常的清扫跟洗马。算是以德报怨。
想到这些,李怡脑袋趴石桌子上,笑得身子连连抖动得眼泪水都憋掉在地上。
“两个倒霉蛋。那日离开你两,我是怒气久久未消。我还想着怎么在京城糊弄你两。”
“这倒好。一转眼倒霉的事儿赖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