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捕头率先关切道。
壮衙役且有些兴奋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的站在旁边,瞧着莫水流的眸光中开始带有几分敬重。
“嗯。”莫水流点头回答,又看向两人,“你们也都没事吧?”
“没事,没事,大家都没事!”
壮衙役快语快答,瞧正在喝粥,一拍大腿就转身往厨房小跑去,嘴上叨道:
“这刚熬好的粥,可最好喝了!”
待壮衙役入了厨房。
院中仅剩的两人无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许捕头显出些许羞愧神情,连同脸颊上的三道疤痕都变得温和了些:
“在那冲霄观,我真的是,险些害了莫兄你……”
莫水流慌忙抬手打断。
“也怪我太过仓促,我能理解你的处境。”
“想我在曹镇这么多年,这么一伙贼人隐遁盘踞在曹镇之中,我早应有所察觉,真是,真是……唉!”
“如果不是莫兄你出现……这血海深仇,单凭自己怕……怕是……”
许捕头越说越激动,勾起回忆,眼眶又开始泛红。
“许捕头,不必要太过自责,没你的信任,我们根本赢不了鲁道长。”
“而且也是你在刑场上救了我的命,我们才有这机会。”
许捕头惭愧摇头。
莫水流心中感叹。
这其中因果关系,真是错中复杂。
许捕头救了自己,自己阴差阳错下反倒是帮许捕头报了仇。
正感叹时,壮衙役已经从厨房端着大盆瓷罐快步行来。
冒着热气的瓷罐直接端在桌面,各舀一碗,再为莫水流填满后。
壮衙役就单手端碗,简单一吹,便直接小饮一口。
许捕头把眼前的粥移至边上,再抹去刚壮衙役舀粥时洒落桌面的小簇米粒。
便从怀中掏出一暗灰色毛皮包裹的卷轴放置桌面,接着又从兜中拿出那蔚蓝色手镯。
拿出手镯时,瞥了眼壮衙役。
示意他开口。
壮衙役假意没瞧见,加速把碗中稀粥喝了个精光,便拿起木瓢继续舀粥。
许捕头见其不吭声,只得向前递过手镯,向莫水流道:
“这手镯,你还有印象吗?”
从许捕头从怀中掏出卷轴时,莫水流还不留意,当再次瞧到了这蔚蓝手镯,就知道这些物件或许都和自己有关系。
内心也早就戒备似的等其发问。
“印象,却是无了……”
莫水流坦荡回答,随接过许捕头递来的手镯,手中感受着温润,左右细瞧后,粗略探寻了下记忆。
叹口气继续:
“真没半分记忆。”
趁没人言语的空档。
莫水流望向两人继续问道:“这手镯,是我的,还是我…我…我娘亲的?”
娘亲这词,险些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因为他在蓝星还有自己的母亲,有自己的亲人。
此刻实在无法完全代入这一声娘亲之中。
其实从许捕头捞起这手镯,再到鲁道长顺嘴提起的曹府事件。
就隐约预感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