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顽劣,不懂礼数,自有老夫管教。汝欲置之死地,未免出手也太狠毒了吧。”龙刚瞪了黑摩勒一眼,怒言道。
黑摩勒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声不吭地躲在端木峰身后。
“龙掌门所言极是。都怪在下对下属疏于管教。日后必当严加约束。”端木峰陪笑道。
“嗯!少庄主还算是识大体之人。不过,属下就判若云泥了。”龙刚瞥一眼黑摩勒,淡言道。
端木峰听之脸色一变,他知道龙刚话外之意在拐弯抹角批他不是。
不过,他忌惮龙刚在江湖之上的盛名,变得投鼠忌器。
而不了和尚三人又在一旁虎视眈眈,特别是不了和尚那凶神恶煞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让他心底下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再三权衡轻重,没有任何胜算的可能。
“嘿嘿,在下谨记龙掌门的教诲。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告辞!”端木峰尴尬一笑,说罢,率领手下,急匆匆地离开了。
龙刚待端木峰离开后,转头向不了和尚三人颔首示意一下,便在小二的招呼下,向楼上走去。
杨禹好奇,端木峰一行人前来桃花镇做什么?会不会对凌烟阁另有所图呢,生怕对叶红不利?
他往桌面上放下一锭碎银,拉着华如嫣避过不了和尚他们的视线,悄悄地离开杏花村,远远地跟在端木峰一伙人的后面。
杨禹见端木峰一行人径直向凌烟阁赶去,便印证了自己的判断,心知端木峰此番前来,绝非是寻花问柳之意,必定是包藏祸心。于是,他待端木峰进入凌烟阁后,他也尾随着他们,寻一辟静处藏匿起来,见机行事。
凌烟阁的厅堂经端木峰一伙人的胡闹,引发一阵骚动,乱作一团。
杨禹生怕端木峰做出极端的行为,大打出手,故目光始终聚集在他的身上。
“刚才我在大厅内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但奇怪的是,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华如嫣压低着嗓子,低声说道。
“什么人呢?”杨禹环顾了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华如嫣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花如伶却不见了,连坐在他对面的人也不见了。
花如伶的突然离开,对刘长青来说,就像一场苦难的解脱。他顾不上看热闹,挪动着滚圆的躯体,慌不择路地溜了。
这将是他余生中的一场不可磨灭的噩梦。
凌烟阁的人员训练有素,办事雷厉风行。
段傲青前脚刚踏出大门的门槛,里面的伙计已经有条不紊地收拾残局。接着,乐师、舞妓们又重新登台,奏起欢乐的音乐,跳起优美的舞蹈来。
那些躲在暗处的宾客听到欢快的乐器声,又陆陆续续地回到原先的座位上,优哉游哉地品着小酒,欣赏着歌舞。
凌烟阁的夜,又是欢乐的夜,刚刚那剑拔弩张的一刻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能是我眼花,看错了吧。”华如嫣收起失落的眼光,朝着杨禹莞尔一笑道。
华如嫣自从山洞里出来后,一直是丢魂落魄,一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样子。
杨禹以为她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嘘寒问暖,她却闭口不言,闷闷不乐,弄得糊涂他怪不好意思。他自责自己说错了话,惹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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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杨禹天性乐观洒脱,他也不介意华如嫣的小任性。
虽然他不懂少女的心事,但是从不把不愉快的事放在心上。因为经历过那么多苦难的他,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觉得难过。
“杨哥哥,这几天,是不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华如妈眨眨眼说。
“只要与你在一起,我就开心。”杨禹看着华如嫣自责,微笑着安慰道。
“嗯,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华如嫣心头一暖,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自打记事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真诚的关心她。
“我又说错了?是我不好,又惹你伤心了。“杨禹心慌,急忙问道。
“不是,我是开心。看你紧张——卟哧——”华如嫣擦掉眼角的泪珠,“卟哧”一笑。
华如嫣梨窝浅笑,就像春天里绽放的桃花,含羞又不失妖娆,杨禹一时竟看得出了神。
“你怎么眼定定地盯着我看?”华如嫣低下头,羞红着脸问。
“你笑起来真好看!”杨禹脱口而出。
杨禹说的是真心话,华如嫣听得心里甜滋滋的。
“你们众目睽睽之下,打情骂俏,也不怕他人笑话吗?”叶红嗔笑道。
年轻真好,可以无所顾忌地相爱。
叶红瞧着杨禹与叶红的纯真无邪,心底飘过一丝无奈和失落。
华如嫣听了,顿时羞红了脸,低垂着不语。
“叶老大别笑话了。”杨禹红着脸道。
“好啦,好啦!说你们一句,脸都红得开花了。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呢?”叶红道。
“我本来打算找段傲青问个明白。现在改变主意,准备再去洛阳一趟。”杨禹道。
“洛阳?”叶红惊讶道。
“是的。”
“难道是赴洛阳王家寿宴?”
“听说洛阳王家广发英雄帖,邀请天下英雄豪杰欢聚一堂。我和嫣儿慕名,也想前往凑凑热闹,见识天下英雄!”杨禹道。
杨禹撒了一个谎,他没有将花如伶准备对夊洛阳王家的事告诉叶红。因为他也只是猜测,并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实。
“刚才段傲青在,你为何不问一个\明白?”叶红叫住准备离开的杨禹,不解地问道。
“我知道是他,但当时的情形之下,不问也罢!何必又强人所难呢?”杨禹笑笑道。
杨禹一旁瞧得明白。以段傲青的脾性,他不愿意说的,就算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料想,从他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索性就不要自讨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