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吓得?皇上,臣妾不愿提起,臣妾的病真的是被阿箬吓的?是,开始臣妾是害怕,是因为臣妾胆子小,阿箬死了,她的阿玛本就在臣妾阿玛手下办差,臣妾怕您误会一切都是臣妾指使!”
“事情开始不就是翊坤宫闹鬼吗?若非娴妃心里有鬼,怎会遇到阿箬!后来,后来您不是都知道了吗?有人给臣妾的艾叶酒和驱寒汤药里下曼珠沙华,那东西只有冷宫里有,可您就是不愿相信,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所以臣妾才病得几近疯魔。”
“臣妾到了如今的地步,全是拜您的纵容所赐。您还别说,臣妾如今都要死了,本来给彼此留着颜面不想追究,只是齐汝为臣妾治病为何越治越病?臣妾在家中时郎中都说过,只要臣妾不遇喜,平日里多保暖不贪凉,活到半百不成问题,缘何能病倒如此呢?臣妾年方三十!”
“贵妃慎言,娴妃如何你不必多说!朕待你如何你也不必多说!朕让齐汝为你调养身子,是不想你受气虚血瘀之苦!”
“好,您如此说,臣妾就这般信。臣妾记得臣妾进宫选福晋时,三人之中您就没提到臣妾,若非先帝与太后,臣妾根本不会入您后宫!那样也不会让臣妾从一个娇俏明媚的少女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皇上感觉和贵妃无法沟通,也没再理她,“罢了,你去世之后朕会给你一个谥号,保住你身后的荣耀。你歇息吧,朕走了。”说罢起身离开。
“茉心,快去把那垫子烧了!快去!不论是不是皇上做的,此番皇上也该尝尝我吃过的病痛之苦。反正我在这宫里遭遇这些,都是拜皇上偏心包庇虚伪懦弱所赐!”
皇上从咸福宫出去,直接去了翊坤宫,旨意从翊坤宫传出,贵妃晋为皇贵妃,娴妃纯妃晋为贵妃,愉嫔晋为愉妃。
京城下了第一场大雪的时候,皇上病了,是疥疮。这一日咸福宫安安静静,皇贵妃娘娘从昏睡中醒来,忽然觉得身上暖洋洋的,这么些年来从未如此轻松,看漫天的雪景,她真想好好赏一赏雪啊。
这么些年来,她一直畏寒,冬日保暖,从未好好赏雪,更别说走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了,她可真是羡慕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