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揉了揉冷飕飕的头顶,看着头顶的红梅笑道,“王爷这伞,可是跟宫人要来的?跟太子的那柄一个模样。”
赵承渊将伞往前倾了倾,认真解释,“哪里一样了,你仔细看看,这上面的红梅有泰半尚未绽开,只枝头的盛开,这样方显雅致。”
韩攸宁抬头仔细端详了一番,赞同道,“的确是更雅致。看来绘制这枝红梅的工匠心思更巧妙。”
赵承渊皱了皱眉,工匠么?
韩攸宁笑看着赵承渊,“说起来我也有半月未见王爷了,你当真是出京了吗?”
“傻丫头,隔墙有耳。”
韩攸宁左右看了看两边的红色宫墙,墙的另一边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赵承渊这么说,也不知是因为当真有人,还是他根本不想说。
赵承渊拂去她肩头飘落的雪,“这几日有个小丫头很风光,心愿了了,是不是很高兴?”
韩攸宁笑着点头。
落在她肩头的雪到底有多重,没有人会知道。
不过如今,她可以卸下仇恨,云淡风轻地拂去飞雪,与人把酒言欢。
她扬了扬眉,“待得这件事尘埃落定,我请王爷喝酒如何?”
赵承渊摇头叹道,“端看你这份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酒量多大。”
“王爷是瞧不起人吗?”
“岂敢。我就等着你的酒了。”
二人漫步宫道,笑语嫣然。
铃儿已经得了消息,从翊坤宫直接出了宫,在宫门口等着韩攸宁。
与她一起等着的,还有韩钧和韩思行。
韩钧看清与韩攸宁同行的人,脸色便沉了下来,对着赵承渊敷衍地拱了拱手,就拉着女儿上了马车。
韩攸宁无奈任由父亲拖着她走。
上马车时,她不由得回头看了赵承渊一眼,宫门口,赵承渊微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