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伤疤还在,但不怎么要紧,走路早和正常人无异了。
“不妨事。”
陆楚寒眉头微拧了一下,走进来,顿时一大片的阴影笼罩了我整个人。
“我瞧瞧。”
伤处在大腿,我迟疑了一下,身形没动。
陆楚寒觉察到我的不情愿,轻嗤了一声。
“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瞧过?”
话虽如此,那日我伤得重,痛得厉害,他直接脱了我的旗袍,只剩一件肚兜,堪堪遮着羞处。
当时寻不到女医,只得如此。
我顿时有几分不自在。
陆楚寒垂了眸。
“伤口是我亲手包扎的,我总要对你负责到底。”
我略一迟疑,想到他说过的,在军中遇到特殊情况,没有军医在身边,都得互相治伤,也算是半个医者。
我坐的是一张小圆凳子,不大方便,屋里又没有别的椅子,便起身挪到床沿上去,解开夹棉的裙子,把里头的中衣捋上去,露出受伤的那条腿。
陆楚寒拿了煤油灯放到旁边照着,单膝跪地,俯身去瞧我的腿。
“腿上筋络甚多,不好好当心,容易留后遗症,天气一变就疼。”
钢筋留下的伤口有些狰狞,赤红色的一道疤触目惊心。
陆楚寒的手指触上去,有些酥痒,又有些尴尬。
他用手指按了按伤口,我忍不住“嗯”了一声。
“还是疼?”
我结结巴巴的,低低道:“也……也没有那么疼。”
他正低头细看我的伤口,冷不防也不知道什么人忽然“吱呀”一声就把门给推开了。
我惊得下意识就推开陆楚寒,从旁边拿起解下的裙子遮住自己露在外头的腿。
哪知道来的居然是老夫人!
她只看了一眼,马上就退了出去,往外走去。
我还听见她一边走就一边乐呵呵的嘀咕:“楚寒这孩子也真是的,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这哪里还用我劝什么啊,人家小两口好着呢!”
一直听见外头院门响,还听见她老人家絮絮叨叨的,“明儿叫郑郎中替慧贞请个平安脉吧,可别哪天有了,咱们都不知道,唐突了我的宝贝重孙子!”
不是,刚才这场面居然让老太太给看去了,还误会了!
陆楚寒原本是半跪在地上的,叫我这么推一下,直接狼狈地坐地上了。
我尴尬地起身系裙子。
“少……少帅,您没事吧?”
他默默地爬起来,没吭声,情绪不明。
我小声道:“少帅,对不起,我……要不明天我去跟奶奶解释一下?”
陆楚寒忽然掀起眼皮看我,目光骤冷。
“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