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晚上折腾了这么一回,次日去老太太那院问安的时候,连老太太都还没起。
我在院里候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才听见说老太太起了,请我们进去。
柳菡珠今日也来得迟了,直到我进去,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她才姗姗来迟。
一进屋,就连忙过去给老太太行了个礼。
老太太见了她,就问:“菡珠,你那丢了银子的事,可查清了?”
“查清了查清了!”
柳菡珠忙不迭地答话,笑着说道:“都怪我不好,想是我自己记错了放的位置,给弄错了。昨个儿怎么找都没找着,谁知道就在那放贵重东西的柜下面的抽屉里呢!还害我劳师动众的,叫香桃陪着我,核对到快四更,就怕银子少了,耽搁了大伙儿的月钱!”
香桃看了她一眼,忽然说道:“表姑娘,也就是您心地好,把错处都揽在自己身上!怎么可能记错地方,上次明明是我亲眼看着您放的,怕不是哪个手多的,听见说要报官才又放回去的!”
柳菡珠连忙低声呵斥她:“香桃,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么!”
香桃翻了翻眼睛,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
这主仆二人,搁这演双簧呢。
“找到了就好。”
老太太不知是懒得管,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问道:“明儿的晚宴,可备好了?给亲戚们留宿的院子收拾出来了吧,人家大老远的来一趟,也别怠慢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晚宴?
都没人给我说啊!
“都收拾好了,被褥也已经着人洗过晾干,还薰了香。”
柳菡珠瞥了我一眼,“听说奶奶的身子大好了,家里有几房亲戚托人带了口信来,说是要过来瞧瞧奶奶呢。大老远的,总得安排个歇脚处不是。瞧我这记性,都忘了告诉表嫂!”
我听出来她的意思,又是在拿腔拿调地故意挤兑我呢。
我懒得理她这些小把戏。
丁香却在我背后冷笑一声,开口道:“表姑娘何必当着老太太的面说什么忘不忘了的话!当初我们夫人没进门,家里没个能管事的人,让表姑娘帮着管管也就罢了。
表姑娘如今再怎么反复提醒我们夫人,家里仍旧是您在管事,也不妨碍我们夫人才是正儿八经的陆家主母!”
我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柳菡珠和她那丫鬟香桃在这里演双簧,没想到叫丁香现学现卖了。
等她一口气把话全说完了,我才淡淡呵斥一声。
“丁香,别胡说!”
觑着老太太像是有些耳背,丁香略微压低了声音,不给老太太听见,却让柳菡珠和香桃听得清清楚楚的。
“说便说了,就不惯着她们!”
这小丫头,好样的!
我笑笑,“我们府里的事,有劳表姑娘操心了。”
故意强调了一句“我们府里”,暗示她是个外人,把柳菡珠那对主仆都给气得直翻白眼。
有柳菡珠白给家里干活,我倒乐得清闲。
哪知道老太太吩咐道:“慧贞,你嫁到我们家来,这也是头一次见家里的亲戚。虽然只是个普通家宴,但也含糊不得,你有空的话,也去跟着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