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便和赵郡李氏联手,对外散出谣言,说我已获得传国玉玺。这才引得赵匡济之觊觎,下官行得正,坐得端。大人不妨自己查探消息来源即可。”
王朴砸吧砸吧嘴,口中不住的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起那些门阀世家子弟,倒也是说的在理。”
随即,王朴道:“嗯,此事本官已经知晓。明日待本官详加查探一番再说。”
林威不置可否。
……
没想到,这一顿酒宴,一直喝到夜半时分方才结束。
李蟠和李毅二人在宴会结束之后,行色匆匆地回到府中的书房。
书房内,烛光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影映得四周的书架和摆件影影绰绰,如梦似幻。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书卷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那香气似有若无,更添几分静谧。
李蟠面色阴沉如水,在书房中来回急促地踱步,双手紧握成拳,那拳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脚步沉重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难以遏制的怒火。
他的眉头紧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犹如沟壑纵横,眼中闪烁着凶狠与贪婪交织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这王朴和林威的举动,定然是与那传国玉玺有关。我们必须牢牢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将王峻和王朴拉入局中,从中谋取丰厚的好处。”
李毅坐在一旁,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着膝盖,脸上同样布满了阴翳,如乌云笼罩。
他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狠辣与决绝:“兄长所言极是。那王峻和王朴手握重权,倘若能为我们所用,日后这荣华富贵岂不是信手拈来。”
李蟠走到书桌前,双手用力撑着桌面,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发白,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我已精心想好计策。明日,你派人去大肆散播谣言,就说林威已经找到了传国玉玺,却妄图私藏。记住,要让这谣言传得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毅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说道:“兄长,此计虽能挑起王峻对他们的怀疑,但万一被识破,我们可就陷入危险之境了。”
李蟠猛地转身,怒目圆瞪着李毅,大声吼道:“哼,就算被识破又能如何?只要能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我们就有可乘之机。”
李毅犹豫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沫,说道:“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具体行动?”
李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阴森可怖的笑容:“等王峻对王朴和林威起了疑心,我们再趁机向王峻进言,说他们有谋反之心。到那时,王峻必然会对他们采取严厉行动,我们便可悠然坐收渔翁之利。”
李毅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光,忍不住搓了搓手:“姜还是老的辣!只是这其中的分寸还需谨慎拿捏得当,切不可引火烧身。”
李蟠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自信与笃定:“放心,我自有分寸把控。这次定要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地。”
李毅道此时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道:“那赵匡济……”
李蟠轻捻胡须,缓缓说道:“如今赵匡济冒冒失失一头扎了进来,可那赵匡胤倒是并未登场。赵匡胤的两千兵马被王峻所扣,只要咱们运作得当,完全可以让皇太子和柴荣之间心生间隙。”
李毅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回家动手!”
李蟠缓缓点头,道:“尽快去吧,切莫走漏了半点风声。”
……
深夜。
林威并未入眠睡去,在送走了王峻和王朴之后,独自一人踱步来到了别院的凉亭中,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电报。
“大辽不日将派人秘密前往澶州,意图找到传国玉玺,将军自可便宜行事。
如若可以顺水推舟,给他们一颗‘传国玉玺’。则辽国耶律察割必反无疑。
另,五日之后,耶律察割计划于辽世宗临幸太液谷之际,刺杀王驾。
辽国恐生变动,望主公早做谋划!云腾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