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区跟其他老旧小区一样，墙皮脱落，绿化敷衍。
小区内的住户，除了老年人之外，几乎都是来江城租房的人。
沈渊按照周舒语给的位置，顺着楼梯爬上6楼。
此时，周舒语才刚刚起床。
听到敲门声，她心知是沈渊来了，连忙跑出来开门。
“沈总，您怎么过来了，还买了早餐……快，快请进！”
周舒语满脸笑容，将沈渊请进屋。
沈渊进门后，将早餐放在桌上打量。
客厅不大，显得有些逼仄。
“沈总，快请坐！”
周舒语有些紧张看着沈渊，小声道：“孩子还在睡觉，要不我先把她们喊起来……”
“不急。”
沈渊摆手，看看墙上破旧的钟表，现在也才6点半。
囡囡上学是8点半，还有两个小时呢。
是自己来早了。
只是他没什么事情，而且女儿一夜没回，他有些担心，所以想来看看。
“囡囡很乖，昨晚跟朵朵玩累了，她们俩乖巧洗漱完就上床睡了。”
似乎知道沈渊的担心，周舒语笑着开口。
“嗯，只是囡囡第一次在外面睡觉，我有些不太放心。”
沈渊笑着摆手：“我买了不少早餐，你先吃吧。”
“这……那，那就谢谢沈总了。”
周舒语点了点头，乖巧坐在桌前，打开餐具，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屋内安静下来，只有周舒语吃早饭的轻微咀嚼声。
“朵朵爸爸呢？要不让他也出来吃点。”
沈渊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主动开口：“我还要谢谢你们，昨天晚上照顾囡囡呢。”
“我丈夫他……”
周舒语的神色黯淡下来：“他去世两年了，现在就我和朵朵两个人。”
沈渊沉默下来。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昨天让周舒语帮忙接孩子的时候，周舒语神色怪异的说，家里只有她和朵朵。
原来丈夫去世了啊。
他的表情也有些古怪起来。
孟晓棠，周舒语……
公司的女人，怎么都是丈夫死了？
“节哀。”沈渊张了张嘴，最终吐出两个字。
周舒语自嘲笑笑：“两年了，我已经习惯了。”
她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露出回忆的神色：“两年前，朵朵爸爸去世的时候，我和孩子就被赶了出来，吃尽了苦，我做过很多工作，现在能进入天瑞科技，担任秘书这个职位，已经很满足了。”
“公司福利待遇好，我现在每个月还能存下一定的钱，我相信，我一个人也能够拉扯朵朵健康长大！”
“沈总。”
说到这里，她回头看向沈渊：“如果我工作上有做不好的地方，您直接说出来，我一定会学习改正！只是请您别换人……”
秘书是经理的贴身助理，沈渊要是想换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这当然不会。”
沈渊摇头。
周舒语虽然高冷，但相处之下，会发现她其实很温柔。
做事也很认真，再加上她女儿跟囡囡一个班，还能帮沈渊接一下孩子。
沈渊完全没有换秘书的理由。
“谢谢您！”
周舒语看着沈渊，认真道：“我会好好努力的。”
她在“努力”两个字上加重音量，似乎另有所指。
但沈渊并没有听出来，还以为周舒语是要好好工作。
“卫生间在哪，我去洗一下脸。”
沈渊摸了一下脸，开口问道。
在酒吧通宵一夜，还没有洗漱，总觉得脸上油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