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你先别叫我师尊,你还把我当师尊吗?”
“您这是说什么话?您一天是我的师尊,一辈子都是我的师尊啊!”
江月寒愣了一愣,旋即重新坐回座椅,一副认真聆听教诲的乖巧模样,但那双不安分的玉足悄然移动,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哈哈哈!!”
“所以呢,这就是你对待师尊的方式?欺师灭祖,凌辱师尊。”
“在你的闺房里逼着师尊喝天山甘泉,喝到几欲呕吐……”
“在宴会上当着婉儿的面,不停地向师尊敬酒,月寒,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我就在婉儿面前失态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师尊真的……那该如何收场?”
好似九月秋风拂过心岗,卷走心头最后一抹暖意,徒留满院荒芜,萧瑟凄凉。
叶尘渊脸上浮现一抹悲戚,双眼微闭,眼眶泛红:
“我不仅是你的师尊,还是婉儿的夫君啊。”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师尊?对待师妹的夫君?!”
“哦,然后呢,您到底想说什么呀?”
江月寒轻描淡写的耸耸肩,轻轻地将头偏向一侧,凤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几乎不易察觉的弧度,却足以透露出内心的不屑与轻蔑。
那双锐利凤眸正以一种近乎高傲的姿态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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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的琼鼻为这份不屑的神情增添了几分冷艳与决绝:
“师尊,您这说的就不对了,师妹有什么用啊?师妹存在的意义不就是被师姐戴帽子吗?”
“师妹的男人就该孝敬给师姐呀,是婉儿不懂事,您怎么能说我呢?”
“还有师尊存在的意义不就是被徒儿凌辱玩弄吗?”
“您老人家活了数千年,难道连这些都想不明白?”
“江月寒!你胡说些什么?!”
“这是畜生都不忍心做的事啊!”
银铃般的悦耳脆响轻吐出恶毒话语,句句扎在叶尘渊心头,犹如三九隆冬里被迎头浇下一盆冰水,刺骨的寒意从脊椎蔓延而下,在叶尘渊体内翻腾,搅乱,肆虐,啃噬着每一寸肌肤。
寒意透体,手指哆嗦个不停,就连心跳也似乎被这股寒意减缓了节奏。
“江月寒!你,你是怎么说出这么罔顾人伦,丧尽天良的话!”
“我是师尊,是你的师尊,是将你养育成人的师尊啊!!”
声音颤抖不堪,像是被刀尖割破了喉咙,嘶哑得难受,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全部力气,每一个字都似乎蕴含着千斤之力
他艰难的抬起头来,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但这份冰冷却异常清晰。
偶尔有轻微的咔嚓声传来,那是心痛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又孤寂。
皎洁的月华洒下,地面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雪,被江月寒的玉足踩踏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喉间弥漫着一种特有的味道——那是冷的味道,一种清新而又略带苦涩的气息,仿佛能让人联想到冰冷的金属和清夜的新雪。
不知是泪还是血。
叶尘渊缓缓垂下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眼帘遮掩住眸底的悲伤,只留下长睫微颤,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这还是那个站在他面前笑着说。
“师尊,我想明白了,烟花没什么好看的,这天底下的山山水水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最开心的时候不是刚才看到烟花。”
“是今夜之前,师尊答应带着我们下山去看烟花的时候,我最开心!”
“山水天地什么时候都能去浏览,重要的是跟谁一起去!”
“师尊,从今往后,我江月寒作为大师姐会保护好所有的师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们。"
真诚坚定的誓言犹在耳畔,现在却是那么的讽刺。
“月寒,是师尊的错,让你走错了路,变成了这副模样,师尊不怪你,师尊只盼望着你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