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发现这个事实。
此时，他忍不住想笑，唇角已经弯起来，但他又压下去了。
不行。
不能在这些女客户们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否则她们会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乐此不疲地玩他。
片刻后，宋晴柳脸埋在林啸的肩头，呼吸平稳。
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但其实她没有。
她只是在装睡。
林啸神游天外，突然想起一件事，昨晚他没时间去看贰佰伍的演唱会，就把票挂在学校论坛贴吧上，不到一分钟，就卖给了同校的一个学弟。
净赚1500元。
本来他想过要去的，但和兄弟们在一起，似乎比他一个人去看一个他本人并不熟悉的乐队的演唱会更有意义。
于是他最终决定不去。
此刻他忽然想到，尤婉君应该没去吧？她不会知道他没去，还把票转手卖了吧？
又过了一刻钟。
许是宋晴柳终于觉得侧躺着的姿势很不舒服，就躺平了回去，手也从林啸的腰间挪开了。
林啸终于缓缓松了一口气。
门外传来有人上楼梯的声音。
林啸心里微微一紧，看了宋晴柳一眼。
看起来她是真睡着了。
笃笃笃——
王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宋总，晚饭做好了。”
宋晴柳没搭理她。
林啸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吱声。
怕打扰了宋晴柳。
门外的王姐脸色精彩纷呈，很明显，她已经自动脑补了里面正上演着一出林啸用如意金箍棒三打宋总的画面了。
王姐捂住嘴，屏住呼吸，红了脸，踮着脚尖，悄咪咪又下楼了。
林啸吸了吸气，猜到王姐肯定会误会什么，但他也懒得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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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就误会吧。
关她什么事儿呢？
他干脆也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晚上七点，林啸准时睁开了眼睛，他悄悄下床，穿好衣服，打开门出去。
几乎是他刚关上门的瞬间，宋晴柳就睁开了眼睛。
心底掠过一抹失落与彷徨。
林啸只拿她当客户，要怎么样才能拿下他呢？
看来她还需要再努努力才行。
于是她也跟着起床，从衣帽间挑了一件米白色羊绒开襟毛衣，罩在身上，然后款款下楼。
林啸下楼后，换了鞋，打算离开，此时他正站在院子里欣赏景色，听见动静，转身一看，是宋晴柳。
她手上拿着一瓶香水。
“呐，你的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宋晴柳笑道，明眸皓齿。
林啸脸上一怔，抿唇笑道：“晴柳，没想到你还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了，真是太感动了！”
他接过去，一看，是LeLabo檀香33号香水。
他对香水这种奢侈品的概念，就像对AJ这种名牌球鞋一样，只听过，没用过，也没打听过。
但他不露怯，拧开瓶盖，摁了一泵出来，涂抹在自己的腕部。
浓郁的雪松和檀香木气息扑鼻而来。
木质香的清冽和温暖交融，很好闻。
“唔，是我喜欢的味道。晴柳，谢谢你了。”
宋晴柳眉梢眼角的风情更艳，勾住他的手臂，娇俏道：“你喜欢就好。走吧，咱们去用晚饭。王姐做了她最拿手的虫草花乌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