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本来一直在埋头写案情,被一道金色光芒晃得眼前一亮。
抬起头,就看到刘稷在给景婳的奴仆掏金子,眼睛都看直了。
“景小姐,刘稷到底和你做的哪门子生意,赚了这么多钱?”
“独门秘方不能外传。”
说到这里,景婳故意在损失上为刘稷增添了一笔。
“这场火还把刘东家赚大钱的用具烧毁了,那些用具的价值有上百百金呢。”
这么贵?
真是暴殄天物!
赵县令恨不得把周财主和独眼龙拖过来鞭尸。
他视线定格在刘稷脚下的背篓里,馋得口水快淌下来了。
要是他帮刘稷讨回赔偿,给他点辛苦费,合乎情理吧?
这边,刘稷已经目送长戈驾马离开。
他对村民们保证:“不出意外,天黑之前我能带人赶制出三百把踏犁,三日之内制作两千把不成问题。”
开荒的最后一步才是翻土犁地。
只要大家互帮互助,先把所有的荒地收整好,再进行开垦。
时间足够用了。
几乎是他的话刚说完,村民们就以一个村为单位,商量着怎样分工合作。
谁来学习制作踏犁,谁去跟着砍树。
这三天先处理石头野草,过三日先从哪个地界开始翻土犁地。
“……乡亲们,就这么说定了!”
景婳见到刘稷能够受到这么多村民的拥护,与有荣焉。
有能力有魅力有魄力。
不愧是她看中的好男儿!
而赵县令看到刘稷能軩号令上千村民,眉头紧锁。
大事不妙!
开荒进展这么顺利,他家的数千亩田,还有哪个佃户愿意接手种?
刘稷这个刺头必须得想办法拔除!
没等他想出办法来,刘菽扛着一个沾满血迹的铁笼子,气冲冲地跑回来。
铁笼子里面装着人形似的物体,正在往外淌血。
刘菽将重达百斤的铁笼子轻轻放到地上,把里面的血人抱了出来。
“大哥!周家虐杀了不少奴仆,养狗的院子里,挖出来十几具尸骸了!我去晚了一步,有个小姑娘,她被恶狗咬死,身体都硬了!”
刘菽不敢想象,要是大哥当初没赚到足够的银子还债。
二姐会不会也被周家害死?
血淋淋的尸体摆在大家面前。
景婳看着被恶狗啃食的体无完肤,衣服都被撕烂的小女孩,握紧了手里的宝剑。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她应该一剑砍了姓周的!
刘稷也没料到,周财主竟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女孩面前。
脱下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暗中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
“既然有些事注定会流血牺牲,那就只能把敌人的血肉,筑成我们的安全堡垒!”
刘稷对着女孩的尸体深深鞠了三鞠躬。
抬起头时,他凌厉的目光落在了赵县令的身上。
赵县令被吓得打了个寒战,结巴了起来。
“刘、刘稷!你、你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