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不敢与赵县令正面对抗,但有人能够帮大家即时讨回公道!
就在赵县令指挥着衙差,亮出佩刀在前方开道时。
一道娇喝声,自人群后方响起。
“赵县令,你食君俸禄,不思为国效力,为民分忧,面对这么多百姓的诉求,居然拖延断案时机,信不信我告知陛下?”
景婳来了。
她是一个守信用的人,约定好了今早来拿踏犁,绝对不会迟到。
拦在赵县令马前的刘稷,终于把人等来了。
他挪到旁边安全区域,转身看向在人群自动避让开以后,阔步而来,浑身正义凛然的景婳,向她点头致意。
“景小姐,你来得正好,踏犁在昨夜被人焚毁了,说起来,你也算是向周财主索要赔偿的苦主之一。”
刘稷把周财主身亡的事说完。
两人四目相对,默契十足的会心一笑。
景婳明了。
赵县令能拖延乡亲们的赔偿,还能拖延她的?
尤其是耽误了踏犁被献给陛下的事,可大可小。
“岂有此理!”
景婳横眉冷对赵县令,语气极冲。
“请赵县令下马,就地设公堂,好好地断一断这桩案子!”
“我……”
“如果因为你刻意拖延,导致踏犁献予陛下的时机被延误,耽误了春耕,赵县令可知道下场如何?”
还能如何?
碰到朝廷有哪个权贵的子弟,想来大庸当县令,接手踏犁后续的功劳,赵县令头上的官帽就要摘掉。
没有了官帽,别说周财主的万贯家财拿不到。
自己一旦倒台,不知道会有多少落井下石的人,等着接收他聚敛的财富呢。
娘的!
能直达天听的皇亲国戚了不起吗?
还不是因为杀了章让的儿子,跑到山沟沟里来避祸了吗?
赵县令气呼呼地下马,走到景婳跟前时,脸上已经堆起了讨好的笑容。
“景小姐别动怒,本官这就当场开设公堂,问清周财主的全部恶行,还所有苦主一个公道。”
“好,我会等着这件事了结,上表陛下你为民谋利的功绩。”
被架住的赵县令,像被赶上树的猪,根本下不来。
无奈,他只能让手下去附近农家搬些椅子来,请景婳坐下观审。
景婳让长戈去请马车里,把原本打算记录踏犁情况准备的笔墨和竹简拿来。
“请乡亲们放心,我亲自书写你们的状词,给你们作证,谁也不敢怠慢你们。”
村民们见景婳给他们撑场子,原本胆小不敢告状的,也全部站了出来。
赵县令知道这一趟不仅白来了,还折损了大量的人手,却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来人!把周宅的家眷带来与苦主对质,即刻查抄周财主的家财,只要核实无误,当堂发放赔偿!”
说完,赵县令朝着两个心腹使了个眼色。
动作慢一些,手脚黑一些。
表面上的财产瞒不下来,一些房契细软,他要雁过拔毛。
刘稷成功逼着赵县令把周财主的不义之财,归还给村民。
当看到赵县令和手下眉来眼去,满眼贪婪之色,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他也没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