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最后穿着一件印满小黄鸭的白底T,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去了辰星。
今天《予你》重录,陈蓉和莫西早早在录音棚做好了准备,辰星最好的录音师调音师全都被喊过来了,可见有多重视。
录音室手里拿着曲子:“改过以后确实好很多。”
陈蓉还在和企划那边确认《予你》的封面,虽说不做实体专辑,但这首歌对木眠来说至关重要。
木眠是今天木眠没戴帽子口罩,穿得青春活泼,前台小姐姐眼睛又是一亮:“眠哥,早上好!”
木眠揣着手,点头微笑:“早啊。”
两人走以后小姐姐问一旁的人:“跟眠哥一起的那个也好帅,也是新人吗,怎么没见过?”
那人看了一眼那高挑挺拔的背影,拍了一下小伙伴的榆木脑袋:“那是祁总,什么新人。”
小姐姐瞪大眼睛:“祁总?!”
“不是说祁总一年都不来公司一趟吗,我没打招呼,我不会挨批吧?”
“别担心,祁总压根就没注意到你。”
“还真是,从进门开始他就没给过我一个眼神。”
祁肆言之前不经常来辰星,除了和白术话多一点,其他人他连眼神都不会给一个,气质太冷。
刚出电梯,木眠就看见莫西抱着瓶润嗓的菊花茶。
“眠哥,祁总。”
木眠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杯拧开闻了一下。
辰星娱乐不差钱,因为公司发展主要以演员歌手为主,整个三层都做了录音室。
莫西带着木眠往前,穿过走廊,好几间都是透明的,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控制室,混音器、效果器合成器都是木眠之前从未见过的。
三楼全部采用市面上最贵的隔音材料和隔音设计,录音环境非常好,就连踩在走廊上的脚步声都被吸音地毯尽数吸走。
每间录音棚门口都有一个显示屏,上面会写着正在使用的歌手名和歌曲名。
往前再走几步,木眠就看见了他今天的录音棚。
银黑色门框左上角的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着:
【木眠 《予你》 2040. 9 .14】
木眠站在原地,看着这几个字发愣,甚至想伸手摸一摸。
“我能拍下来吗?”他问。
莫西笑起来:“当然可以啦,我都拍好多张发粉丝群里了。”
木眠掏出手机,对准显示屏拍了一张。
推开厚重的隔音门,控制室里坐着五六个人,见到木眠进来,都扭头看过去。
“眠眠。”
“木老师来了。”
“眠哥。”
木眠弯着腰和大家打招呼,紧接着众人就看见木眠身后的高大男人面无表情的进了门。
这不是他们一年都不会来公司几次的祁总吗?
陈蓉站起来:“祁总今天也来了。”
祁肆言嗯了一声,眼睛扫了一下在场的众人:“是不是影响你们了?”
调音师取下耳机,“没有没有,您坐。”
祁肆言摆摆手,拉着木眠坐在沙发上,“你们忙你们的,当我不存在就好。”
众人哪敢忽视他的存在,老板亲自盯着艺人来录音,这待遇还是头一次。
“录音间已经准备好了,木老师,您进去看看吧!”
木眠推门进去,站在话筒支架前,话筒和防喷罩质感都很好,木眠想起上次录《予你》的时候,徐波给他租了一个很小的录音室,据说一个小时就要好几千。
工作人员帮忙调好话筒高度,问:“眠哥,您要站着还是?”
木眠将耳机戴好,“站着吧。”
工作人员比了一个“OK”就安静退出去将门带上。
录音室和控制室之间是全透明的,木眠拿起菊花茶喝了一口,轻轻咳了两声,也许是天气原因,他觉得今天嗓子状态特别好。
前奏轻快明亮,一声清亮的单车铃声由远及近,吉他干净明亮的音色随即奏响,闭上眼,仿佛能感受到夏日的风拂过耳畔。
木眠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始演唱。
“与你初见 只觉得讨厌”
第一句咬字木眠做了情绪做了处理,有种少年的俏皮感。
“你遮住我光的终点 就坐在我身前”
“我的新前桌 你看起来好讨厌”
吉他扫弦加入,间奏轻快流畅,明明歌词是讨厌,听起来却有种期待。
祁肆言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人,嘴角明显带着笑意。
“那年夏日清风微凉”
“我与你对上目光”
“你如黑夜一般独往”
“球场上 你掀起的衣角 令我心跳如狂”
“扑通 扑通 ”
“我要把自己塞进你的身旁”
一阵缱绻温柔的钢琴曲响起,木眠闭上双眼轻轻哼唱。
“灯光骤亮 我吻你唇上 ”
“从此两颗心的感受一样”
“你知道你有多好吗”
“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祁肆言坐到了调音师身边,戴着耳机,歌词一字一句砸进他心里,放在耳机上的手微微发麻。
轰隆轰隆的雷声想起,狂风卷起树叶,木眠的歌声还在继续。
“予你光明不再堕落”
“不让你再受黑夜的无尽折磨”
木眠自己录了一段和声,听不太清,祁肆言觉得这和声带着点哭腔。
“明明那么喜欢”
“请你 相信我还爱着你”
“予你”
“予你”
“我的青春满身狼狈”
“雨中倒影破碎”
“再也没有你的落日余晖”
歌词结束,雨声还在继续,男孩儿在雨中追逐,脚踩在水里溅起的水花......
滴答滴答——
雨声逐渐变小直到消失,曲毕。
木眠将耳机取下来,挂在脖子上,透过玻璃和祁肆言对视上。
他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在这一刻,木眠很想哭。
在没有祁肆言的这三年里,他没有一天不在想他,这首歌写尽了两人在一起的甜蜜和苦涩。
他的春心萌动和不舍,都写在了这首歌里。
祁肆言瞳孔一缩,取了耳机站起来,打开门将木眠从录音室带出去。
众人还沉浸在木眠的歌声中,紧接着就看见祁肆言黑着脸把木眠带走了。
怎么回事?
“眠哥唱这么好都不行吗?”
“早就听说祁总要求高,没想到这么严厉啊。”
陈蓉敲了敲控制台:“别议论了,听听看怎么样,需不需再录一遍?”
调音师摇摇头:“我认为很完美,不论是情绪和嗓音状态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