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姓钱的把身强力壮的好生养着,真正干活的吃不饱,活又重,这些年累死病死的怕不得有数十个...”
“那些有力气的,就成了他横行乡里的倚仗。”
田江恩裹好了伤,勉强坐起来,苍白着脸说道。
顾平安听了个大概,对钱不易那些“光辉事迹”没什么兴趣,干脆问道:“他手底下,一共有多少人?”
“寻常只能欺负欺负百姓的不算,他专门挑出二十来个最精壮的,还请了师傅教授,兵器拳脚都要学。”
“他们中不少人本来就是练家子,又专心学了三四年,衣食住行都不必操心,如今也厉害得紧。”
田江恩说着,脸上微微露出几分羞惭。
“若我不靠轻功周旋,单打独斗,只怕连一个都对付不了...”
听他提起自己功夫,顾平安也有些好奇:“我瞧你轻功不错,内息也算绵长,是有名师指点?”
“名师,我也不知算不算...”田江恩愣了愣,“我七八岁时在湖边玩,一位道长路过,说看我根骨不错,就教了我几句儿歌...”
顾平安听得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老道教内功,什么郭靖剧本?
这些高人都这么闲吗?
“你...机缘不错...”顾平安嘴角微微抽搐两下,“不说这个了,除了这二十来人,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田江恩想了想,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我去了他家银库几次,也有一次露了行藏,不过他们轻功不济,抓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