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城门校尉有些露怯,忍不住放缓了语气,佯装不知情形,轻声发问。
“大人!”
伙头军眼睛一亮,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再也站立不住,直接往地上一跪,抓着城门校尉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大人要为小的做主啊!”
士卒们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城门校尉,默默盯着他看,硬是给他看出一脑门汗来。
城门校尉按耐住想把伙头军一脚踹出去的冲动,问:“死的是什么人?怎么弄出这等事来?”
伙头军摸不准这位上官的意思,支支吾吾道:“死的,死的是粮官……小的不过是打饭时,多给了粮官些米菜……谁料的到会惹了后面的人不满意……”
“呸!这狗嚼了舌的玩意儿!满嘴的胡沁!”
“大人莫听他胡说,分明是他有意克扣饭食,不信就看那地上的碗,里面的米菜顶得上我们五六碗的!”
李蒙在人群中,看见这开口说话之人便是先前第一個闹起来的士卒,眼珠一转,暗道此人也许可以拉拢,便与身边的人交换了个位置,慢慢移到那士卒身后。
城们校尉一心只想赶快息事宁人,将此事压下,免得上头问责。
他装模作样地走到粮官尸体旁边,捡起那碗,尚未仔细查看,手中一掂量便发觉出不对劲。
果然比正常一碗还要多上许多,都快赶上他吃的份量了。
城门校尉有些不满,这一个小小粮官也配跟我吃同等重量的饭食?当真是死得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