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支军队是否整齐?摆了何种战阵?”卫铉又问。
“将军,卑职着实看不出来。”斥候苦笑着拱手道:“因为除了前方的骑军之外,余者四千步卒很乱。”
“好事啊!”卫铉笑着回应了一声,语气轻松的旁边的若干惠和厍狄干说道:“既然敌军只有一千骑兵,整个阵容又杂乱无章,那我们当然不能给他整队的机会了;否则的话,会被雷劈的。”
“将军英明。”若干惠和厍狄干也不禁笑出声来。
一旁的将士本来是比较紧张的,可是他们见到三位主将谈笑风生,视敌军如无物,心态立刻好了很多,而大战前的紧张忐忑气氛也在这儿荡然无存。
“敌军在数里之外,想必也会止住脚步,摆下战阵逼来。若是任由敌军部署,对我军着实不利。既如此,那我们便主动出击,打他个猝不及防。”卫铉说完,向若干惠道:“若干将军,正面就交给你们第二镇了;你率本部将士歼灭这支骑兵,我与厍狄将军从两侧进攻。”
若干惠最喜欢从正面破敌了,再加上他对第二镇将士的战斗力极为自信;闻言大喜的抱拳道:“末将遵命。”
说着,便策马返回本阵。
“呜呜呜”的号角声中,三支军队立刻变阵,原为左翼的第二镇立刻变成列在前方的前军,而卫铉亲率的中军则是变成了左翼。
三军迅速变阵完毕,号角声又是一变,三支军队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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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卫铉所料,步六孤顺此时也已止步不前了。正在五六里外整队。而他摆出的战阵也是以骑兵为先的锋矢阵;只不过他的军队不像骁果军战兵那般强悍有序,整队所用的时间远比正规军多得多。而平原里的五六里路,对于全速冲锋的骑兵来说,也就是一刻左右的事儿。
就在步六孤顺抓紧时间布阵的时候,前方蹄声如雷,一支骑兵队如汹涌潮头,正气势睥睨向他们掩杀而来,前方那些杀气腾腾将士在晨曦下闪闪发光的盔甲、幽光闪烁的利刃、一往无前的气势,令步六孤顺的军队惊恐万状,一些正自依令排队的士兵更是纷纷后退。
这些士兵都是入伍不久的人,有人是六镇军卒,有人是刚刚入伍的牧民农民,真正打过仗的血战的士兵非常少;乍一面对气势汹汹的骁果军铁骑,多数人都承受不了那种无坚不摧的压力,然后都慌了、乱了。
一些士兵尚未交战、胆先怯,调头就跑,无论他们的主将怎么嘶吼怒骂、无论是监斩队怎么杀,也止不住众多将士因恐惧而逃奔的步伐。
两军尚未正式接战,步六孤顺率领的五千多军就如同雪崩一般,先是左右两翼崩溃逃奔,继而影响中军,中军士兵受那些乱兵影响,也乱了、崩溃了,哭喊着向四面八方逃命。而跑不动的士兵不仅抛弃了手中的武器,而且愚蠢的跪在地上投降,希望敌军饶自己一命,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此举比逃跑死得更快——
这是因为疾速奔驰的骑兵根本管不了他们,也停不下来,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前方一切活物、碾压前方一切,然后继续前冲,若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以及后方冲撞而来的袍泽。
尚未交手,步六孤顺军就败了。五千大军丢盔卸甲、兵败如山倒,许许多多士兵都死在自相践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