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告知,我定然将此事埋在心底,不会对第三人说。”韩楼知道军中士气低靡,再经今日的惨败以后,许多将士的作战意低到极致,对未来充满了非难。若是他们又听说东方有大敌来犯,非要崩溃不可。
任祥走入大帐,见大帐一片死寂,包括葛荣在内的文武神色异常沉重。
见状,任祥心下也有些唏嘘,他们本以为就近的元融好对付,故而全力向东,准备先将近处的敌人歼灭,然后再酌情对付卫铉、或源子雍。可是他们太乐观了,万万没有想到元融这么难打、这般有韧劲,弄得他们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结合来看,症结就在清苑城的元融军。元融的兵力虽然不如己方、虽然龟缩在城里,但是他们主力要是撤回北平郡,只留下一两万人在这里对峙;不消半天时间,就被元融吃个干净。
任祥入内就座,宇文洛生重拾方才话题,向葛荣建议道:“大帅,依末将之见,只要把元融诱出城来,一战击破其主力。也只有把他打胆寒了、或者直接占了清苑城,我们才能放心大胆去对付卫铉、源子雍。”
“难,太难了。”葛荣大为疼痛的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元融好歹也是一代名将,他经今天一战,定然更加谨慎,岂能说诱就诱的?”
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任祥却从宇文洛生的建议中想到一计。他向葛荣说道:“大帅,可以诱。”
葛荣正自无计可施,一听此话,立刻坐正身子,忙不迭的问道:“哦?但不知怎么诱他?”
“就是以卫铉为饵,诱元融出城。”任祥说出的自己主张后,详细的说道:“卫铉大军来犯,我军主力救援北平郡乃是情理之中;元融如果得知大军援,又见我军‘仓皇’西撤,定然趁机出兵,攻击我军后军,这便是我将之歼灭的大好时机。”
葛荣怦然心动,问道:“如他不中计呢?”
“不中计也无妨。”任祥说道:“我军当务之急是返回北平郡,不使将士家眷落入敌军之手;否则的话,全军不战而溃。但是我们此前又担心元融衔尾相随,故而进退两难;若他没有出城追击,正好让我军从容撤回北平郡。总而言之,元融中计更好,要是不中计,我们也没有损失。”
“大帅,任先生此法甚可,我等可依计而为。”今天败得相当凄惨的宇文洛生率先表态,他今天损失的不仅仅只是军队,还有一个堂兄、一个堂弟,他恨透了元融以及害得大家功败垂成的韩楼。
“大帅,末将附议。”
“大帅,末将附议。”
余者文武也纷纷起身表态。正如任祥刚才所言:元融不追的话,对他们也没有丝毫损失。
“好,那就这么办,不过此事还须好好谋划一番。”见大家意见相同,自己又认可此法,葛荣便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