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能作证。”
“……”
台上的百姓纷纷出来作证。
永智看了那名恨不得将他咬死的青年一眼,感觉有些眼熟,但这种事情实在太多了,他也记不清谁是谁,于是向卫铉说道:“使君,您只凭此人信口雌黄便将我抓来,是否有些太过儿戏了一些?”
卫铉也不指望苦主能有什么制裁得了永智的有力证据,但好在他早有准备,手中并不缺乏罪证,于是他指了指案几上那一堆册子,向永智说道:“这些都是我们搜集到罪证,其中一些还是你身边这些人提供。来人,给我大声念给永智听听。”
“喏。”柳师道上前几步,从案上拿起一本册子展开,朗声道:“孝昌元年二月初九,龙山乡老刘氏一家良田七百亩,紧靠明光寺庄园,永智贪其良田,使龙山城城主李正以贿赂罪名将其羁押;不久,刘乡老于牢中被害,原龙山长史、监狱狱卒称是指使。事后,刘家十三口死于乱匪手中,据明镜寺住持净慈交待,此乃永智派人所为,扮作乱匪之人,正是永智大弟子净仁为首的明光寺武僧。刘氏一门惨遭灭门,龙山原城主收回了刘氏七百亩良田,当天便划给明光寺。”
“孝昌元年三月十七,邬县十五名商贾运丝绸、瓷器往伊州贩卖,途中遭到扮着盗贼的明光寺打劫,贼首乃是永智二弟子净义,净义供认不讳,称是受永智指使。类似惨案另有七十余起。”
“孝昌元年六月……”
“孝昌元年七月……”
“孝昌元年十月……”
“……”
一开始,围观百姓还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但是随着一宗宗案子公诸于众,又被二十多名士兵异口同声的高声复述出去。嘈杂的声音诡异的消失了,无形的怒气也在慢慢酝酿而去。
人头涌动的点将台下,陷入了一片死寂。
台上,卫铉等柳师道一一念完、士兵复述完毕,他目光看向永智,冷冷的说道:“永智,以上所述都有苦主、人证、物证,苦主们说的被你夺走的物件,也从你的私人密室中一一搜到;你强取豪夺所有良田土地,原长史也有记录。无论你现在想要什么,我现在都可以提供,尤其是人证,你的弟子都能将你犯下的恶行一一述说,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我、我……”永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他面色苍白的瘫软在地,连口头上的“僧人”也改成了“我”。他不知道事情为何变成这样?不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人为何纷纷背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