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消息都是当年罗莱留下的情报。
“而这女子,早已许配他人,今天那个人要来复仇了……”
李元狐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飘落而至。
那黑影身披黑袍,头戴兜帽,面容被阴影遮蔽,看不清真容。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李寒霖心头骤起一阵莫名的凛冽寒意,不由自主地紧握住了李元狐的衣襟。
李元狐的眼眸微敛,看着黑袍人,平静地问:“你是谁?”
“我吗?”黑袍人轻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诡谲与苍凉。。
他微微抬起头,兜帽之下一片幽暗,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一个被仇恨驱使至此的孤魂罢了。”
李寒笙在一旁,紧贴着李元狐,压低声音急切地追问:“他到底是谁?你又知道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李元狐道:“他是那女子的挚爱,今夜,为复仇而来。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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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七皇子殿下果然心思细腻,对于在下的身份与来意也了如指掌,实在令人佩服。”
然而,李元狐的眉头却轻轻皱起,他对于黑衣人的坦然与从容感到一丝意外:“你对我的了解似乎并不感到惊讶?”
“我为何要惊讶呢?”黑袍人再次发出幽幽沉沉的笑声。
突然,黑袍人身后人影幢幢,起初只是稀稀落落的几个,可转眼间,就如潮水般涌现出来,先是六七个、十几个、几十个……接着便到了数百、数千之众,仿佛整个夜色都被他们所填满。
不多时,宁王李寒澜也被几名侍卫强行押解到了此处。
黑袍人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唇边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李寒霖心虽惧,仍鼓勇而问:“你为何要杀我皇兄?这起惨案的根源明明在于武王,为何要将仇恨牵连到我的皇兄昭王身上?”
“武王固然是始作俑者,但又有谁能独善其身?昭王,以及大邓皇室中的每一位皇子,他们都在不同程度上,以各自的方式,推动着这桩案子的变化。或许,有的直接参与了阴谋,有的则选择了沉默与纵容,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长夜似浓墨般厚重,月光如水倾洒而下,黑袍人言语之中,无尽悲怆如潮水般涌动。
李寒霖双拳紧紧攥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捏碎,他拼尽全力稳住嗓音:“你……你真以为这样能改变什么?以仇恨回击仇恨,只会让世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黑袍人微微侧首,兜帽阴影之下,那双眼眸仿若能看透世间人心:“改变?或许并不能。但起码,我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那些有罪之人都受到应有的惩处。至于未来,那是后人的事,我既没有能力也无心去干涉。”
黑袍人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们四兄弟一眼,随手抛下三把剑,缓缓道:“我给你们兄弟四人一个机会,能活下来的那个人,我便让他活着离开。”
四兄弟,三把剑。
这分明是要逼他们自相残杀。
李寒霖道:“我们是兄弟,血浓于水,怎能为了活命而残害彼此。”
可他话音未落,李寒澜眼疾手快,捡起其中一把剑。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李寒笙和李寒霖,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李元狐身上,一时之间变得杀气凛凛:“你在南越为质十六年,与我们并无深厚的手足情谊。”
话音未落,他已挥剑而起,一道凌厉的剑光划破夜空,直逼李元狐。
“小心!”李寒霖几乎失声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