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又说："那天晚上对不起，我喝了点酒，不应该对你大吵大闹，更不应该说那些不好听的话。"
慕辰安侧眸看她，想起那晚堵在心口那股难散的郁气，他现在故意用筷子头敲了下她的手背。
力道不轻，他有意惩罚她的无礼。
戚玉揉了揉自己被打的位置，内心认栽。
现在该说到重点了。
"二哥，我下午回北城，谢谢你好心收留我。"
慕辰安发觉，之前在他面前放肆大胆的女人，在经历挫折之后，突然就变懂事了。
反倒他莫名有些不习惯。
"不用谢，下午我送你去机场。"
慕辰安下午要跟朋友见个面，顺道送她也不是不行。
戚玉尴尬地笑了笑，双手手指勾在一起，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坐火车回北城，等会我搭地铁去火车站就行。"
绿城牡丹园附近有个人流量不多的地铁站，戚玉提前看好了路线，转两条地铁线路能到临江火车站。
"你坐普通火车？不是高铁？"他仔细确认。
"嗯，对。"她难以启齿，而后轻声解释："机票太贵，高铁票抢不到，所以我坐普通火车回去。"
慕辰安猜到她是真没钱了，又是住在朋友家，吃别人的，用别人的，没那么自在。
"你回北城拍戏？"
现在两人关系缓和，戚玉对他没有曾经那么防备，索性说出她心里的想法。
"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当演员，所以打算以后不会拍戏了。"
"不拍戏，你干嘛？"慕辰安可记得她在电影学院念了整整四年，那不白学了。
当时她要学表演，女孩十七八岁，年纪轻轻，有自己的想法，还跟大哥闹了一阵脾气，最后是大哥妥协。
戚玉摇摇头，叹息："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