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个月，唐泽都泡在蔡家藏书楼中，从一堆半真半假的史书、地方志中，品味出了许多东西。
法庆确实是个人才，能够控制上万武者变得六亲不认，指哪打哪。间接控制数十万大军，数百万人口，把当时的朝廷、世家、黑白两道、武者世界，全打崩，才能没得说。
他的大乘教也确实邪恶至极，唐泽怀疑现在的幽冥魔教就是从其中蜕变的，包括使用宝人的手段，肯定也改进了。
至于蔡进说的，用来做肥料种人参，唐泽不太相信。
因为耗时太长。
而且就幽冥教的行事风格，他们不太可能有固定的根据地，估计是在各种岛屿流窜，被查到了就换地方。
包括幽冥教的人，可能平日里也是以豪强、豪商等身份出现，行动的时候才戴面具成幽冥教徒。
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他们和各大世家达成了共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不管是法庆时期，还是幽冥教成立之初，书上经常记载大人物战死，越到后边，死的就越是小喽啰。
那日李顺让他别去，也可能知道什么。
这种共识未必立有文字，大人物之间可能没碰过面。只要双方保持默契，不去惹对方的核心人物，就算是达成共识，井水不犯河水。
唐泽还发现别的有趣的事。
经常有记录，某个落魄小家族，忽然有富商认祖归宗。
可能是真的祖宗，也可能是假的。
富商再富，名门望族的人也看不起，就算买了官身，迟迟不能补缺，因为处于鄙视链下游，潜规则不让他好过。
一旦认祖归宗了，管他是真是假，世族认为他是自己人了，就不为难他了。
桂林郡最大的是四大家族，其余姓氏不管谁玩认祖归宗的戏码，都会被四大家族吸纳成依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