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宥就要起身，她瞬间抓住了他的左手，“别，你还是让我死吧。”
手心传来她的温度，和从来没有过的触感，柔软、细腻、光滑，还有点痒，让他顿时有点心跳不稳，而她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很渴望地看着他。
“然后她就自己......”黄宥右手飞快地拔刀，捅了一个苹果，苹果汁瞬间流出，刀留在苹果上。
他侧头看她，她还是没松手，反而将他的手握得更紧，很紧张地看着他，“当时有没有人在场，或是有没有监控？”
“你不信？”
“不是，”胡黎忙着摇头，“我信，只是担心她回头污蔑你，说是你动手的。”
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黄宥心头涌上丝丝甜意，“你不问她死了没？”
“我哪有心情关心她，”她十分着急，“你快说说当时有没有人在场，或是有监控什么的。”
黄宥沉默不语，急死胡黎，“你说话啊。”
他轻飘飘道了句：“这也是为你自己着想？”
等了半天，他说了这么无关紧要的一句，胡黎真是要被他急死，“我们是夫妻，我为我们着想。”
闻言，黄宥的心弦剧烈地颤了一下，他道：“有监控，也有证人。”
餐厅的包间有监控，门口的服务员是证人。
话音未落，一股不久前闻过的清香再一次毫无征兆地闯入鼻尖。
“吓死我，还以为你要被她污蔑了。”胡黎扑在她怀里，惊魂未定，也忘了他之前的警告。
他很贵，她抱不起。
栀子花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淡淡的幽香中夹杂着丝丝的甜蜜气息，一时半会，黄宥竟然有些舍不得将她推开，可他更害怕一种可能，迷恋。
母亲死于遭遇心爱之人的背叛，他不相信爱情，也不可能有爱情，更不希望胡黎对他抱有任何想法，黄宥再一次将她推开，目光冷厉，声音冰冷，“我说过你抱不起。”
胡黎松开他，像只乖巧的小兔子一样点头，“好，好，不抱，不抱，你脸上要不要擦点药。”
“不用，”黄宥无情拒绝，“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胡黎笑了起来，俊秀的脸颊上，乌黑的双眼微微弯起，眼珠子格外澄澈明亮，像一股清泉，清澈见底，这样的笑再配上那张国色天香的脸，一看勾眼，二看勾心，三看勾魂。
黄宥撇开直视她的视线。
胡黎敛起了笑，“我还是个婴儿时，被扔在了路边，被养父母捡回家的。”
曾经在胡家，胡黎过得也还算幸福，哪怕养父母常常提醒她，她是养女，要听话，要孝顺。但至少在奶奶对她一口一个赔钱货时，养父母会安慰她不要听奶奶瞎叫，胡亿也不会当着养父母的面欺负她。
在外，养父母更是一个劲的对她好，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逢人就笑嘻嘻的说：我女儿从小就很好带，基本不用操心，身体好，成绩好，又勤快，有她真是我上辈子修的福气。
哪怕在家会打她，会对她发脾气，会让她一个人做所有的家务。
但养父母仍然会给她买漂亮的新裙子，将她打扮成一个别人都羡慕的美丽公主，供她上学，说考师范将来工作体面，待遇福利好。
一切都以为她好出发，现在才知道养父母这么做的背后，只是为了能将她卖一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