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子,你若不提醒,本宫差点儿以为自个是那路边的乞儿,必须得对你萧世子摇尾乞怜才能苟活,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与胆量?”
她因生母来历不明,从小被人视她为异类,唯独三皇兄对她好,她便把三皇兄当成人生救赎。
可兄妹情深,终究是抵不过帝位稳固,是她奢望了。
可他萧明钰,凭什么心安理得一边享受着她用鲜血换来的安稳生活,却又嫌弃她杀人如麻,沾满血腥。
既不想承担世子该有的责任,却有又觊觎权利名声,野心勃勃,似他这般自私自利无情无义虚伪恶毒,实乃人面兽心,真小人。
真当她还是前世一无所知,待宰的羔羊,任谁都可以拿她的感情信任来作文章,算计利用,踩着她的名声与血肉,爬上权力的顶峰,做梦!
重活一世,谁还傻傻地进宫,交出兵权。
为军为将者,死在战场上是死得其所,可欺她辱她,下毒暗害软禁她,令她死后遗臭万年。
这口气,前世今生都咽不下去。
既然他们一个个虚情假意,背信弃义,便休要怪她无情无义了。
杀死一个人非常简单,但是比起杀一个人,她更喜欢诛心。
“本宫若是悔婚,不知道陛下会不会觉得萧世子办事不利,贬谪了你的翰林修撰....如此一来,失去君心的定国公府,你那位心地善良的湘儿是否还会愿意嫁进定国公府呢?真叫人期待!”
萧明钰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难道不该是一气之下进宫面圣吗?
萧明钰被凤倾歌戳中要害后,暴跳如雷。
“长公主慎言,本世子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高中探花进的翰林院,陛下岂会因为一桩婚事,便迁怒定国公府。婚事乃太后亲赐,太后乃是你的嫡母,难不成你想不敬不孝违抗懿旨。”
“依本宫看,萧世子好像并没有多忠心皇帝,莫不是太后才是你背后的主子。”
此刻,凤倾歌看着萧明钰,笑着开口了。
“本宫手握二十万兵马大权,别说违逆太后,哪怕是抗旨不尊,皇帝又能奈我何?你真以为,本宫会毫无准备的回京城。”
萧明钰心中有些不安,不为别的,只为自己五年未见凤倾歌,如今凤倾歌虽在眼皮底下,却不知为何,四目相对之时,仿佛觉得凤倾歌心如明镜将他的所有心思早已看穿。
凤倾歌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目头紧盯着萧明钰,眼底如浸了寒霜似的冰冷无情。
“本宫有能力推他坐上去,自然也有能力拉他下马,帝位能者居之,你说是不是,我的未婚夫?”
“你....你你你...”萧明钰脸色大变,像是见鬼似的看着凤倾歌,不可置信的盯着,试探:“你大逆不道。”
“怎么,你很惊讶?只许你们狼狈为奸,暗害忠良?”
凤倾歌冷漠一笑,帝位能者居之,她文武双全,手握兵权,比哪心胸狭隘,昏庸无能的君王,不知强上多少倍,就算自立为帝,又有何人能撼其分毫。
她端起茶怀,重重的砸在地上,杯子被摔的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仿佛在宣示,从今往后,两人从此恩断义绝。
“那皇位凤轻宇坐得,本宫也坐得。都是先帝血脉,谁说公主就不能造个反了?”
萧明钰心口一窒,阴沉道:“你疯了,你只是个女子,从古至今没有女子称帝的先例,就算你有二十万兵马又如何,他们还在百里开外,根本入不了城。百姓不会认可,朝中大臣更不会支持你上位。”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萧明钰请记住你欠过我的,我会一一讨教回来。”凤倾歌漠然一笑,抬脚朝外面走去,“秋雨。”
暗处的秋雨,如鬼魅般出现在凤倾歌跟前,“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