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招呼人上船吧。”路麟修先上船了，他的伤势太重，要去暖和的地方疗养。
路明非走上船头，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你是神吧？”
林羽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才是神。”
“别生气啊，我又不是在骂你，只是感慨一下。”路明非连连摆手，生怕林羽误会。
但是林羽没有说话，只是向他身后的路鸣泽看去。
只有路鸣泽跟着路明非走上了船头。
“殿下说得没错，我和哥哥曾经都是神明。”他自嘲一笑，“在这个世界刚刚诞生的时候，我们就是世界的根源——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
路明非却浑身发寒，“你说什么？”
“哥哥，你没有听错，你和我就是世界树的两面。”路鸣泽说，“在世界诞生的时候，只有我们和尼德霍格。”
“我们是世界的生命一面，尼德霍格是世界的死亡一面。”
“啊？我这么牛逼？”路明非不相信，“我真要这么牛逼，现在怎么混成这样？”
都是和黑王一个级别的存在，人家黑王动不动就是代表着末日，可自己就只是一条废柴。
“因为我愚蠢的决定。”路鸣泽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创造了九大王国，创造了无数的生命，尼德霍格却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他可以自由地在天地间行走，我们却只能扎根在地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看着九大王国的生命。”
“我没忍住。”他自嘲一笑，“病毒占领了大脑，让我做出了愚蠢的决定。”
“我被黑王欺骗了，将世界树的神性分割出来。”
“原本我想要借这个机会获得独立的个体，却没想到奥丁拿走了我的载体打造成了昆古尼尔。”
“我擦嘞！”路明非大惊，“昆古尼尔？”
“是的。”路鸣泽苦笑，“失去了承载着神性的载体，我也被迫走向死亡。”
“不对。”林羽说，“如果那根树枝承载着你的神性，奥丁没有这个能力处理它。”
“是尼德霍格。”路鸣泽自嘲，“我说了，这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因为我相信了祂。”
“祂说会帮助我，而且绝不会出手阻碍我。”
“可是，奥丁用来打造昆古尼尔的正是尼德霍格的龙炎，龙炎杀死了我在树枝上留存的意志，也让昆古尼尔成为了最为克制我的武器。”
“尼德霍格遵守了诺言，祂没有夺走昆古尼尔。但我失去了神性，没有了立足之地。”
路明非愣住了。
林羽嗤笑，“的确是愚蠢的决定。”
路鸣泽面无表情地看向路明非，“哥哥，我之所以还能活着，都是因为你。”
“你将自己的权柄分开，将‘力’留给了我。”
“因此，仅有‘权’的哥哥无法抗拒死亡，堕入了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而我得益于‘力’，可以一直一直地活着，一直一直地等待着哥哥。”
“噫！你是耽美出来的男主吗？”路明非一阵恶寒。
路鸣泽：→_→
“哥哥，有人说过你是气氛破坏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