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兴并没有发觉，只是被记忆中的那些对黄晓的情感影响得越发深重。
“黄晓死了吗？不，我看到了，她就在我面前……”
“不对，黄晓死了，我明明看到了她的尸体……”
楚兴低声呢喃着，眼神变得越发呆滞。
“黄晓死了？不，黄晓没死……”
“黄晓没死，黄晓没死……”
楚兴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他移回目光，面容呆滞的盯着黄晓。
黄晓嘴角翘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温声细语的询问道。
“现在，我问你，你相不相信我死了？”
“我不相……”
楚兴面色呆滞，话还未说完，忽的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肩膀处传来，使他的意识在瞬间恢复清明。
砰。
眼前‘黄晓’的脑袋瞬间炸开，但血腥的场面没有出现，‘黄晓’的身体就好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般干瘪下去，变成一张塑料般的人皮。
周围那些堵着楚兴的人也齐刷刷的倒了下去。
“喂，楚兴，你还好吧？”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楚兴下意识的转过头，看见是封无忧，松了口气，苦笑着说道。
“不太好，我刚刚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脑子模糊的很，还没缓过来。”
封无忧没再说话，他看了看地上那张人皮，又微微抬头看了看天空。
天空中，倒映着城市的影子，就仿佛那上面悬挂着另一座都市。
这里是一处鬼域，覆盖范围很小，只有一小段街道，刚刚封无忧用鬼域赶到这里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异常。
他动用无视鬼的能力，强行进入了这处鬼域，很快便在里面找到了被几个人影包围的楚兴。
封无忧在这些人影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就是早已死去的黄晓，他果断让目鬼的灵异短暂入侵了楚兴，使他从被影响的状态中脱离，接着再给了这黄晓一榔头。
“这个地方不太对，我先送你出去。”
封无忧没打算带着楚兴处理灵异事件，他抓住楚兴的肩膀，将其带出了鬼域。
楚兴只感觉世界仿佛被颠倒，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嘈杂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眼前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变成人皮的黄晓，以及其他的诡异人影，它们全都不见了，就好像刚刚经历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觉。
但身旁站着的封无忧让楚兴意识到，那并不是幻觉。
“好了，这里安全了，说说看，你在鬼域里面遭遇了什么？”
封无忧回头瞥了眼那处街道，拿出卫星电话，发了一条消息通知蒋绍忠，让他叫人先把这个地方封锁起来。
楚兴理了理思路，将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如实告知。
“你的意思是，那些东西一直在质问你相不相信它们等下会死去？”
听着楚兴的描述，封无忧皱了皱眉头。
“是的。”
楚兴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心有余悸的表情。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回答相信会发生什么？”
“这个我不清楚，”
楚兴微微摇了摇头，他突然想起了室友死亡时的场景，明白了什么，补充道。
“但我知道，如果我回答不相信，那么提出问题的人就会以问题中提到的死亡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