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助理站在门口，看着少女走出包间，一步步来到走廊上。
身上的长裙还沾着些许污渍，刚才和另一个少年有说有笑眉目轻松，如今脚步踉跄地走出来，神色中还带着一丝好奇。
“罗助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罗助理说话简洁：“虞小姐，白董有请。”
虞岁晚有些惊讶：“白董，白董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罗助理保持沉默，不回答她的话。
虞岁晚只能惴惴不安地跟着他走进电梯。
京周口的套件准备地很齐全，绕过长长的走廊，罗助理直接将她带到一间套房门口。
门打开着，站在门口就可以看到白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一身灰色唐装，胸口处绣着精致的祥云，手里盘着念珠，闭着眼睛吟诵着经文。
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朝着门口望过去。
少女走路有些踉跄，站在罗助理身边显得格外娇小，年纪看起来很小，眼睛里还带着几分清澈的懵懂。
看起来未经世俗，倒是跟沉颜有些相似。
白老爷子打量着她，淡淡的威压散发出来，虞岁晚感受到他身上严肃的气息，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往罗助理身后躲了躲。
白老爷子沉声道：“进来吧。”
虞岁晚咬了咬牙，神色忐忑地走过去，脚步虚浮，一瘸一拐地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开口道：
“白董，今天宴会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小心害白小姐受伤了，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白老爷子抬手打断她：“你们小辈的事情，我不插手。”
虞岁晚神色有些怔然，白老爷子继续道：
“我找你来，只是为了问一问铭科的项目，最近这个案子忙，你作为中间人，跟着暨尧也接触到了不少，想问问你有没有到白氏发展的想法？”
虞岁晚一愣，随即脸上漫上喜悦，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真的吗？我可以进白氏工作吗？”
白老爷子微微一笑：“当然，暨尧曾经跟我提起过你，正好他身边缺一个秘书，你想试试吗？”
虞岁晚脸上浮现几朵红晕，清亮的桃花眼像是盛满了一泓清泉：“谢谢白董，我会好好干的。”
白老爷子笑着点点头：“那就好，没什么事情了，你身体不方便，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休息。”
虞岁晚站起身，有些焦急：“没事，白董，我很快就好了。”
白老爷子笑而不语，罗助理走上前扶着她：“虞小姐，我送你下去。”
虞岁晚脸上依旧挂着绯红，向白老爷子道谢后走出去，到了电梯口：“罗助理，你回去吧，我朋友在下面等我。”
罗助理点头帮她按下电梯：“再见。”
等电梯门关上，虞岁晚静静站在电梯中央，脸上的红润褪去，仰着脸直勾勾地盯着电梯的监控。
静静等待片刻，直到监控红光规律地闪了几下，才慢慢开口，声音冰冷：
“可以开始准备了。”
监控摄像头红光继续闪了两下，上下移动几下，看起来竟有些冷冰冰的可爱，随即恢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