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之前,因为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就算她心里有这个想法,也不曾确定。
直到现在。
在见识到赵以安直接用《六脉神剑》,在火车车厢上戳出来一个洞,并且听到了周元德的话后,她这才将这件事给确定了下来。
......
......
对于周元德和季伶的想法,赵以安浑然不知。
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在意。
因为他赵以安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自己走的就是正常的武道路线。
更没有否认过自己是高武,超凡的这一事实。
当然,如果要他承认的话,赵以安也绝对不会承认。
毕竟他现在的实力,其实算不上有多么强。
连子弹都挡不住。
这么早就公开自己是超凡这件事,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起码也得等到他能够肉身抗导弹了,再说公开。
不过这件事还为时过早。
目前,赵以安最优先需要解决的,还是逃出这节车厢。
刚才,他调动先天之炁,连射了五发《六脉神剑》,这才将车厢的铁皮给轰出一个小洞。
虽然效率有点慢。
但也是让赵以安看到了希望。
因为他现在先天之炁充盈无比。
别说五发了,就是连着打五十发的《六脉神剑》,赵以安都能够顶得住。
按照每五发就能够在车厢上开出一个洞来算。
赵以安至少能再开十个洞!
虽然这个洞只有拇指粗细。
但只要规划好轨迹,逃出去,不是问题!
念及于此。
赵以安朝着下面伸出手:“有笔吗?给我拿根笔来!”
闻言,人们纷纷在包里找了起来,很快,就给赵以安递上一支笔。
拿着笔在车厢上花了几个点。
赵以安也不管有没有人看,直接就伸出手指,对着那几个点。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子弹般的声音此起彼伏。
赵以安就像是个无情的杀手,半蹲在上铺,对着他画出的那几个点,不断的使用《六脉神剑》,疯狂轰去。
而在下面。
看着那坚硬的车厢随着赵以安的轰击,铁渣飞溅,出现一个又一个拇指大小的小洞。
所有人都傻眼了。
之前,因为事发突然,他们只听到了几声闷响,便看到车厢上多了一个洞。
单是那样,他们就已经很诧异,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更不用说现在,他们还亲眼看到这个坑洞形成的全过程。
人们已经蒙了。
他们呆呆的看着赵以安,脸上满是迷茫。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小伙子,用手指,给这个车厢打开了?”
“不,不是用手指,确切点来说,他是手一按,隔着老远,就把这个车厢给打的凹陷了进去!”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我这是被冻懵了,已经看到幻觉了吗?”
“介是嘛情况啊?伙计,你还是人吗?这不是骂你啊,是真的,你这个......”
“卧槽,妈,妈你怎么晕了?谁有速效救心丸,快给我来两粒。”
“也跟我来两粒,我尼玛,这看的我心脏都有点承受不住了。”
“神仙!他一定是神仙!一定是他看到我们这些信徒遭受苦难,下凡来救咱们了!”
“神仙在上,请收信徒一拜。”
人们议论纷纷。
其中,一些信神的老头老太太甚至直接对着赵以安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满脸虔诚。
闻言,赵以安顿时嘴角一抽。
虽然他知道人岁数大后,比较神叨,什么事都会往神佛上面想。
但听到他们竟然说自己竟然是神仙的使者,是神仙派下来救他们的,心里还是有点不爽。
明明就是他赵以安救的你们,非得跟神仙扯上关系干什么?
那狗屁神仙在这件事中起到半点作用了吗?
“怎么还分不清好赖呢?”
“真是...”
“算了,他们爱咋想咋想吧。”
赵以安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从脑中摒除。
而后看着前面的车厢墙壁。
经过他刚才的努力,在这面墙上,已然多出来了十个坑洞。
算上他最初打的那个,总共是十一个。
这十一个坑洞分散的很开。
赵以安目光落在位于中心,他最先打开的那个坑洞上。
“吸—”
深吸一口气。
赵以安攥紧拳头。
随着他用力,霎时间,他胳膊上的皮肤变成了金黄色。
先天之炁在手臂的静脉上流过。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恐怖力量,赵以安没有任何犹豫。
“嘭!”
一声闷响,赵以安骤然挥拳,狠狠的打在了车厢墙壁上。
“嘭!”
遭受此般重击,那车厢的墙壁顿时凹陷了进去。
但因为外面有雪堆着的缘故。
看起来并不明显。
见此状,赵以安没有气馁。
只是再度挥拳。
“嘭!”
“嘭嘭嘭!”
沉闷的打击声在车厢里回荡。
赵以安就好像是个没有感情,没有痛觉的机器一样。
疯狂的轰击着面前这堵铁墙。
不知不觉间,猩红的鲜血从赵以安的拳头上流淌出来,狰狞无比。
有人看不下去,忍不住劝道:
“同志,别打了,你歇一歇,剩下这点,让我们来吧。”
“对啊,你这拳头都已经这样了,再打下去,绝对会伤的更厉害啊,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你先下来休息一下吧。”
“......”
诸如此类的声音不断。
赵以安却充耳不闻。
只是一拳又一拳。
直到...
“砰!”
一声闷响,那连接着车厢的铁皮在赵以安的进攻下,终于是承受不住,崩裂开来!
见此状,赵以安眼前一亮。
而后一把抓住那崩开的边缘,把它往后用力一拉。
“砰!”
“砰砰砰!”
先前被赵以安打在上面的坑洞此刻终于显现出其作用。
随着赵以安的用力。
那坑洞附近的铁片纷纷断裂开来。
随着赵以安猛然发力。
“哗啦!”
一声巨响。
厚实的车厢直接被赵以安生生撕了下来。
那压在车厢上的雪顿时鱼贯而入,涌入车厢,压向赵以安。
赵以安却不为所动,只是在被雪淹没前,拿着那撕下来的车厢片,尽情的哈哈大笑。
因为他,搏出了一线生机。
但很快,他的笑声就消失了,因为他已经被那厚重的雪,掩埋了起来。
周元德顿时大惊:“卧槽,别愣着了,救人啊!”